“梁清安,你敢不敢和我上生死擂台。”
在云渭学宫内又如何,昌玉轩的脸上带着纯粹的恶意,按照学宫的规定来,他也一样能把这个还没长成的九品天才按死在摇篮中,到时候就算是达奚家的家主亲临,也无法挑出他的一丝毛病。
生死擂台是云渭学宫特设的一项制度。
入了学宫,不论出身、天赋、修为皆是一体,既为同门,在学宫内部就不允许同门相残,兵戈相交,凡学宫学子,不说万众一心,至少要维持表面的和平。
但凡事皆有例外。
月华界中世族与散修积怨已久,一饮一啄,千百年的恩怨又岂是一条规定可以轻易左右的?生死擂台便是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
擂台一过,红尘皆消。
生死擂台轻易上不得,一旦入了擂台,生死不论,直到有一人认输或死亡,擂台才会停止。
想上生死擂台,一共有两种方式。
其一,恩怨双方禀告师长,签订生死契约,便可以登上生死擂台,是为双方自愿。
其二,一人拿出直接证据上承至学宫,证据有效,则强制另一人登生死擂台。
昌玉轩心虚,自然不敢选第二种,他与梁清安的恩怨真论起来,苦主该是梁清安才对。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梁清安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笑出声来,她正愁没有办法找昌玉轩的麻烦,这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收了收表情,假装不想理会,昌玉轩这种人,逗一逗才会更有趣。
“怎么,你居然不敢吗?”
见梁清安的反应,昌玉轩只觉得心中畅快,九品天才又如何,一谈到和生死相关的问题,不也和平常人一样会感到畏惧吗?
“昌玉轩,你欺人太甚!”
梁清安“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茶杯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砰溅起,她的脸涨得通红:“上就上!我还怕了你不成!”
“这可是你自己应下的。”昌玉轩环视食味馆大堂中众人,“诸位可要替昌某作证,”他语气森然,像是毒蛇:“我可没有仗势欺人。”
“我这就去禀报师长,后日擂台上见。”
昌玉轩笑的得意,好像已经看见了梁清安在擂台上被自己血虐的场景,一定要先在她的腹部捅一剑,然后再用鹤形机关兽的羽毛把她扎的千疮百孔,最后再让她被灵兽咬死,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剩。
“昌玉轩,以筑基中期的修为约战炼气二层,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一盏盛满茶水的杯子从手中脱出,杯盏不断旋转,发出呼啸的破空声,速度太快,破开空气化作一道锐利的白光,像降下来的一道晴空闪电,稳稳地停在即将踏出食味馆门槛的昌玉轩面前。
这番激烈的动作结束后,茶水竟然没有溢出分毫,唯有昌玉轩的额间碎发被几乎化作实体的旋风削掉了两寸。
着一身芝兰紫华袍的女子袅袅转身,发出一声冷呵:“昌玉轩,你简直丢我们世族的脸面。”
她与即墨婵同样是艳丽的长相,即墨婵是明眸善睐,似圆润外放的火红珍珠,烈日一般惹人沉醉,她则长了一双含情眼,眼尾上挑如狐狸,不笑时眼中也自带三分春水,整个人似是熟透了的秘果,饱满欲滴,又着一身芝兰紫华裙,衬得整个人愈发妩媚婀娜。
“喻师姐?”
即墨婵惊呼出声来,这张美人面众人并不陌生,分明就是把他们从凡人界带到修真界的四大家族中荔菲家的代表喻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