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前世豪背主,让褚商元气大伤。
褚时英只是默默听着健的禀告,没有出言嘲讽,褚哲也没说什么,他能主动让健去查货,就代表他让褚时英知晓,他已后悔。
两人默契的没有挑明,这次商队行商,就是为了褚哲转移资产,给褚哲留了面子。
在清点完货物后,便将牛皮重新套上,返回郸阳城。
至于豪等一众背主之人,自是被抄家后逐出褚商,永生不得归,甚至若不是褚哲心软了,他们连命都得留下。
而还在等豪送货物和金子的李嗣远,自是只能苦等但等不到,等他回郸阳城打听的时候,便听说他们都被逐出褚商的事,自然知道计谋败露,甚是可惜。
待豪领着人投靠他时,更是让奴仆棍棒将他们打走。
没有利益,谁会收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豪等人转瞬间就落寞了。
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理顺后,已是几日之后,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打下,褚时英将自己藏在大氅里打了个喷嚏。
秦歧玉体贴地拿出手帕为她擦鼻子,半点不嫌弃的将手帕又收了袖子里。
褚时英吸了吸鼻子,十分想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她的好伯父,为何要夜晚相约,约就约吧,还要在院子里对月饮酒,也忒冷了。
许是看出她所想,褚哲道:“为父……伯父白日还有工作。”
是了,褚哲可不是个商人,人家在郑国是有官位的,也正是因为没将全部心思放在褚商上,才会被豪钻了空子。
他略带怅然地干了一碗酒,很是落寞地交给了褚时英一串钥匙,这是褚商的账房钥匙。
“今日,我便将褚商交付给你了,”他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都有碎发掉出,叹了口气自嘲的说,“可能,我真没有行商的天赋。”
褚时英接过钥匙,在这场争夺褚商的“战役”中,她大获全胜。
她看着这个一心为褚家着想的人,说道:“伯父,你要相信,我也是为了褚家,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
褚哲深深地看了一眼褚时英,又看了一眼她即将要嫁的秦歧玉,“好!”
嫁妆都给你
拿到钥匙,褚商正式易主,褚时英却没上任,也没给各商铺掌柜开会。
前段日子豪背主之事闹得人心惶惶,褚时英还没有任何动作,不管是商铺掌柜还是商队中的人,心都在打鼓,变着法去顺叔那打探消息。
然而顺叔跟着褚时英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功夫搭理他们,将人全都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