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虞雯莉的话还是照顾了吴桂芝的心情,真送过去,镇医院能做的也很有限。
房间内气氛低迷,吴桂芝像是被放瘪了的气球,全没有昨日在程家的精气神,杨淑君想劝劝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虞雯莉只好拼命搜刮脑子里的相关知识,她是三甲医院的牙科医生,平时聊天的时候偶尔会聊起别的科室的疑难病历,再加上以前学的一点基础知识,还真让她想到了一点。
“昏迷一般是脑血管病引起的,刘叔最近有没有头晕头痛之类的症状?”
听到她的话,吴桂芝像是被打入了一口气一般,抬起头来:“没有,他最近都好好的,别说最近了,这半年都好着呢,上山砍竹子都没事。”
“那他有没有单独吃过什么东西?菜,水果,零食,或者药。”
吴桂芝想了想,摇头:“也没有,我们都是吃的一样的,他最近也没吃药。”
那中毒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
虞雯莉想不起别的原因,一时陷入了沉默。
“对了,”吴桂芝猛拍一下额头,“昨天家里有只鸡不好,吃鸡食不进去,他一直到晚上都不放心,七点多的时候出去把鸡捉进来,给它灌了几勺茶油,又放回鸡笼里去了。”
杨淑君皱着眉,忍不住数落她:“昨天我不是跟你说,别出门了吗?你没有劝一下他?”
吴桂芝不敢看她:“我说过了,但是他不听,我总不能把他锁住吧,而且一直到睡觉的时候,他都好好的,我就以为没事。”
“现在你们不也出来了?”顿了顿,她又小声补了一句。
听到这话,程同甫的脸色不是很好:“你以为我们是为什么出来的?”
程勇军和虞雯莉也有点生气,但碍于对方是长辈,不好说些什么。
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吴桂芝转移了话题:“老刘会不会是中邪了,我们要不问一下罗道长吧?”
几十年的邻居,对方什么样彼此都清楚,没有人和她多计较,程勇军拨通了陈卓的电话。
“罗道长可能忙得很,我们先问一下陈卓。”
陈卓那边显示通话中,过了一会儿才接。
“喂,军儿哥啊,怎么了?”他的语速比平时更快,听筒里隐约传来车辆行驶的背景音。
猜到他或许有事要忙,程勇军没有多说废话:“隔壁的刘天全刘叔,晕了,怎么喊都没反应。”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唾骂,声音小小的,似乎是特意将手机拿远了。
“你那边也晕了一个?”陈卓奇怪地嘟囔了一声,“怎么回事,这一早上晕了好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