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陆太清楚温辞是个什么样的美人了。坚强的外表下偷偷藏着一副脆弱的纸壳,为了所谓的尊严,连在他这个未婚夫面前都放不下姿态,永远端庄优雅,高高在上,固执已见做他“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他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根本就不在乎吗!他是秦家的大少爷,他什么都有了,家门、地位、金钱、声誉、所有一切沉重的玩意儿都已经自他出生就压在他身上。他还要这端庄、优雅、矜持干什么!“秦陆,家里还有人。”未婚妻的脸色冷的像冰雕一样。秦陆身上却着了火。男人压下温辞的腿,擒住温辞的手腕用力按在枕头两侧,粗暴的举止终于让他难得听到身下人儿低低的一声闷哼,带着不干不净的桃色腥气,秦陆眼底漆色愈深,藏着黑暗风暴,单手恶劣掐住温辞的脖子。“那不是正好吗?”让那些该死的尊严、端庄、优雅都见鬼去!做他真真正正的妻子,哪怕是一滩烂泥,也是烂在他身下,是他一个人的,为他一个人神魂颠倒……这才是他想要的!秦陆发疯的一面外人基本上看不到。秦家大少爷的标签是个重磅身份,秦老爷子对秦陆个人形象方面的管教很是严格。可以说,秦老爷子当初选中温辞做自家未来儿媳,便是看中了自己理想当中的人格品性和德行,老爷子希望温辞做秦陆的一面镜子。可惜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温辞都看得出来,秦陆不是能修成好德行的人。这两个最能看透秦陆的人,最终一个选择了更加严格的管教约束,一个选择了放纵。温辞觉得靠自己一个人能带给未婚夫自由自在的未来,秦陆不需要辛苦改变什么,至少在他面前。他曾经确实是这么以为,并且为之付诸实践,不断努力奋斗。现在的温辞当然不这么想了,但是秦陆不知道。秦陆习惯了用最真实的一面去面对温辞,他像只浑身崩紧的猎豹一样,去撕扯温辞的睡袍带子,幻想着今晚要痛痛快快大干一场,把人弄哭了也不要紧,事后哄一哄,深爱他的未婚妻就会原谅他。然而在男人激情扯散美人的睡袍之后,发现睡衣里竟然还有一套真丝短袖睡衣裤??愣了一下,发出无能狂怒的怒吼声!一点未婚夫的体验感都没有!!!“两年了,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做这种事情!”秦陆红了眼,索性也不脱衣服了,埋头朝温辞的肩膀啃了下去,那里的领口扯到松散,下嘴的地方一片雪肌,白的刺眼。这如豺狼啃咬、毫无怜惜的架势,吓呆了冲进门来的宋扬。宋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身体被大脑趋使着冲过去,以九阴白骨爪的擒拿招式,在獠牙切进美人肩头的001公分开外稳稳擒住了秦陆的头颅……秦陆的头颅如同宋扬大掌下的篮球,拎起来,差点没三分投篮丢出去……秦陆又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了两秒钟,挥开脑壳上的九阴白骨爪,回头怒吼。“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干了,还是眼瞎?没看见我在和我未婚妻上床吗,滚远点!”宋扬被男人一巴掌挥的后退两步撞在衣柜上。没头没脑的小伙呆住,有一瞬间被男人带偏了,觉得自己这个外人确实需要回避。可当下一刻男人又像禽兽一般扑回去后,大脑又趋使了宋扬的身体,他不仅没滚,反而变本加厉从床边举起一张结识的小矮凳,一个钝击——精准击打到秦陆的后脑勺上。可怜的大少爷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皮上翻,趴倒在温辞身上,晕过去了。小伙子后知后觉猛地惊悚,他瞪圆眼睛看了一眼手里的“凶器”,吓得一把丢出去。矮凳在木质地板上砸个雷响,滚溜两圈,如同头颅。宋扬直接脚软了,他头上的毛炸起来,一边惊恐看着床上“幸存”的美人,一边后退、摆手、摇头,直到后背抵到墙角退无可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揍人是专业的,没打关键的地方,没打半身不遂,也不会坏了脑子,除了晕一会儿不会有任、任何副作用,你不会报、报警吧?orz”然后报警之后,怎么声明他的罪行呢?妨、妨碍准未婚夫妻同房?…………宋扬整个人裂开了。好在温辞贴心?用言语把碎裂的小伙黏回去,“我报警做什么?虽然是未婚夫妻,但即便是法定夫妻,都存在婚内强奸的判例,何况他还没和我结婚。我该谢你才是,替我教训了这个畜生。”温辞一脚把身上的秦陆踢下了床,大少爷球一样在地板上滚了两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