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有的没的,只管主子爷的态度”。主子爷什?么态度,张二宝是搞不明白,但师傅这般说?,他只能跟着?做。好不容易捱到晚点时刻,兰院的‘中秋宴’正式开始。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葡萄架旁,于进忠提前带人熏了蚊虫,又将膳桌搬出来,就放在院中,月光下?,甚至不用点灯,都能将桌上的晚点一切看的一清二楚。耿清宁并不让下?人服侍,亲自?动?手拿了一只螃蟹,吃蟹先吃蟹脚,蟹腿肉白白的,嫩嫩的,丝丝鲜嫩,入口清甜,鲜美至极。待吃完几只蟹脚,就可以掰开蟹壳,金灿灿的蟹黄则是浓郁鲜香的过分,滑过舌尖,瞬间唤醒了味蕾,耿清宁几乎被香了个跟头,只得停下?来喝一口姜茶。螃蟹性寒,除了蘸蟹的姜醋,刘太监还额外进上了一瓮红糖姜枣茶,葡萄放在一旁的小炉子上慢慢煨着?,此刻倒上一杯,入口微辣,后?味却是甜滋滋的,舒缓而温暖。耿清宁先空口吃了一只,然后?又拆了一只放进蟹斗里,金色的蟹黄和雪白的蟹肉混在一起,再倒上写姜醋拌匀,她先用汤匙舀了一口,紧实的蟹黄和丝丝蟹肉完美融合,一时间满口异香。耿清宁又要了一碗梗米饭,热乎乎的与蟹黄蟹肉拌在一起,用米饭来化解这满口的肥甘,不知不觉,两碗米饭就下?了肚。再没空吃下?任何东西,耿清宁便把没动?的野鸭子锅分给?于进忠他们几个,自?己则是坐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将通红的石榴一粒粒的剥下?来,放进一旁的盘子里。月亮可真圆啊。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耿清宁举杯。就借这月光,再与他们对?望。过完中秋,日子便一天比一天冷,前院的每日的冰就停了,但在耿清宁刚开始画九九消寒图的时候,又送来了上好的银丝碳。来送东西的是李怀仁,他是被?留下来看院子的大太监,面上看着有些严肃,虽不爱笑,但十分妥帖的道?,兰院但凡有什么吩咐,或是少的、不够的,只管去前院找他。耿清宁自然领他的情,赏的荷包比苏培盛差一点,但是又比全公?公?好一点。于?进忠带着两个小太监把几筐银丝炭搬进库房,不一会?儿,便端了三个?点燃的火盆过来,三间正房每间一个?,不多时,屋子里?便温暖如春,耿清宁因为画画略微有些僵硬的手,都变得热乎乎的。葡萄满脸的感?慨,“主子爷可真是体?贴您”。格格的分例中虽有炭火,但只有最普通的黑木炭,难以点燃不说,烟雾大还熏人眼睛,用的时候更?要时刻注意着,最好是打开窗户通气,可京城的三九天又冷的紧,那风从窗户里?刺溜溜一刻不停的刮着,几乎能将人给冻透了。现下好了,葡萄望向火盆,通红的炭正静静的散发着温暖,偶尔有一丝火苗舔舐着正煮着奶茶的紫砂壶底,整个?屋子里?都是暖暖和和的,仔细点还能闻到?若隐若现的香味,应当是最好的那类果木炭。
耿清宁不由得点头,四阿哥是一个?合格,甚至可以说是很优秀的老板,福利待遇方面很是大方,不仅有炭火,陈嬷嬷还送来了几张好皮子,说是四阿哥之?前交代的,让她做几件过冬的衣裳穿,这不,葡萄正带着几个?小宫女忙着赶制新衣裳呢。那她也应当做一个?合格的领导才是,耿清宁吩咐葡萄开箱子,就说入冬快了,兰院内每人多做一套棉衣、棉鞋。不仅如此,她还打算等过年?的时候,一人再赏二?两银子,算是‘年?终奖’。葡萄做针线的手不由得一顿,格格这是还没开窍啊,怎么就不知给主子爷表表心意呢,李公?公?都说的这般直白了,格格也没个?物件、信件什么的。耿清宁哪里?注意到?这些,她又要了个?细铜网,打算架在火盆上烤些蜜薯、板栗、蜜橘之?类的,在温暖的火焰旁边围炉煮茶,吃点热乎乎的烤红薯、烤板栗,再没有比这更?舒坦的事儿。摇椅上一人两猫,身边是热乎乎的茶水和板栗红薯,手中是阅读器,耿清宁幸福的眯起了眼,和怀里?的奶猫露出如出一辙的表情。等雪下过两场,外面愈发的冷了,地面也结了冰,便是最爱偷懒逛园子的宫女太监也得蹲在房内,府里?也愈发的显得冷清。耿清宁甚至都想过,这般冷清不如去找隔壁院子的钮祜禄格格打麻将,身边的人一直捧着她玩,偶尔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不过最后还是被?否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况且四阿哥不来她这里?,钮祜禄格格也未必肯赏脸,还是在兰院好好待着吧,反正自古便讲究冬藏,也算是循了古例。临近过年?,宫中每日都有宴席,福晋开始频繁进宫,即便是北风冷冽,弘晖阿哥和大格格两个?小小的人也需得跟着,还不能不去,毕竟能去才是‘体?面’。三个?格格自是没有这个?体?面的,让耿清宁不禁暗叹逃过一劫。不过消息灵通的青杏悄悄道?,“钮钴禄格格最近可威风了,福晋出门前可是将几个?格格的院子都交给了她呐”。葡萄一边缝着雪团儿和白手套的衣裳,一边不服气的道?,“凭什么啊?论资历她不如宋格格,论宠爱又不及咱们格格,怎么就得了这般好的差事?”青杏分着线还不忘附和,“谁说不是呢,许是她每日都去,这么一年?下来,福晋怕是心软了罢”。葡萄不说话了,钮祜禄格格无论寒暑,一日不落的去正院请安,福晋见她诚心投靠,少不得要给些甜头,不像她们格格,只有一月一次的点卯。耿清宁无视葡萄哀怨的眼神,“李侧福晋没有意见?”青杏笑起来,“这仍是福晋在管着呢,只不过是借了钮祜禄格格的手罢了,况且李侧福晋怀着身子,这几日的威风再重要,自是没有肚子里?的小阿哥贵重的”。这话说的在理,耿清宁不自觉点头,不过她听完这些八卦便丢开手,反正这个?事儿和她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没想到?只过了两日,这代理领导的手就伸到?了她的头上。先是葡萄问她,能不能将做衣裳的小宫女带进正屋,然后是小桃手上长满了冻疮,要知道?小桃可是梳头的宫女,再没有比手更?重要的了。耿清宁不由得有些疑惑,虽然她不介意夏日带她们蹭空调,冬天蹭暖气,但是没记错的话,她把分例中的黑木炭全分给了下面的宫人,虽说有些烟熏火燎的,但总比冻着强,怎么一个?二?个?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