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很好。”朴昭男已经在想像不久的将来,李东律会过得如何悽惨了。
《第一企划公司》已乱成一团,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往往接了一通,还有三四通电话同时在响,让人应接不暇。
会议室裡,几名管理阶层的人在做紧急决策。
“说话啊!怎麼都成了哑巴!”坐在最前头的人拍著桌子,气愤不已,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将档案外流出去。
“部长,不是我。”“我没有做。”底下人纷纷自清,他们都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只要牵扯上,就相当於公司内部的间谍,以后其他公司也不敢录用。
“不是让所有课长级以上都过来开会,陈经理呢?”被唤作部长的人,朝他助理问道。
“打了好几通电话,但一直连络不上本人。”女助理战战兢兢地说道。
“废物!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妳明天不用来了!”部长情绪逐渐失控,拍桌子怒斥。
女助理丢下一堆文件夹,哭著跑离开会议室。
“部长,陈经理该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另一位经理说道。
其他人纷纷安静下来,现场一片死寂。
这家公司未来肯定会扯上官司,就算他们有大财团当靠山,但该走人的,还是得走人。他们开始思考自己的后路,同时想著事件该怎样才能较和平的落幕。
文家客厅的电视开著,自记者会结束,已转台至综艺频道,但始终没人开口说话。文爸爸与文妈妈担心地看著楼梯口。方才的新闻报导与记者会内容,令人感到震惊,而李东律的个人经歷,更是让人难以置信。
文爸爸很排斥东律与他女儿交往,但对东律这个人其实很欣赏,那封匿名信他早已看过,并不全然相信。毕竟他已有了不少年的生活歷练,懂得看人与用人,不至於因為传闻,影响自身看法。
他不希望女儿又回头去找那个人,他们父女已经冷战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关係稍稍缓和,如今却又发生了这次事件。
他知道,现在女儿一定满脑子都在担心那个人的事。
一旁的文智宇偷偷瞄了父亲几眼,姐姐和东律莫名其妙地分手,虽然不清楚其中缘故,但他知道肯定和固执的父亲有关。
早在去年的十一月底,文智宇曾跟著东律认识一群踢足球的朋友,学了有关守门的知识,也曾作為守门员出场过几次,完成他想上场的梦想。他很满意这个姊夫,也希望两人能继续交往。
“时间差不多,我该出门了。”文爸爸自己是工厂老闆,他的上班时间很弹性,现在这个时间点,家裡气氛太闷,他想出去透透气。
没多久,文爸爸随手拿了串钥匙与公事包,就这样离开客厅。文智宇拿起遥控,很快又转回新闻台,他想知道事件的后续发展。
二楼传来开门声响,文彩元从房间探出头查看,确认父亲出门后,才关上房门下楼。
“小元,妳要去哪?”见女儿下楼来,文妈妈不安地问道。
“妈,妳别瞒我,我都知道了。”女孩房裡有台笔电,她很担心,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是想过去陪东律,分担他心中的烦恼。
“妳……唉……开车小心点,别再让我们担心了。”文妈妈清楚丈夫為何让两人分手,也了解女儿的个性,太过强硬只会让她选择离家出走。
“妈,谢谢妳,我知道了。”和家人拥抱道别,彩元準备一下,就出门离开。
文家住宅斜对面的巷口,一台车停靠在那。文爸爸赫然就坐在驾驶座。见女儿开车离去,他嘆了口气,深深体会到父母的无奈与难為。
他知道怎样对孩子比较好,尽量避免他们受伤害,可孩子不会总顺著父母的期望,往往是撞得满身伤痕,才懂得回家。
他拿根菸出来,点火吸了几口,很快,车内佈满菸雾,而一旁的菸灰缸中,早有好几支菸蒂在那静静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