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二:“柳七也来了吗?厨子带了吗?别的不说,这里厨子做的东西我真吃不下,要是还有口剩饭,我马上过去。”
徐四:“那你去吧,中午多做了饭的,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太累的心腹你也带着,一起,然后让柳七那边往这里送些饭菜来,给吃不好的兄弟伙。”
“好嘞~”
庄冬卿:“王爷呢?”
郝二:“今天在河岸,与二皇子一起监工清淤呢,哦对赵爷……”
郝二与两人细细交代了这几天的情况,病患确实增多了,而且有些控住不住的趋势,他们这一车大夫和草药可谓来的刚刚好。
等徐四接过郝二手头的活,把人手安排下去,庄冬卿跟着他一起去了河岸。
刚被冲毁过,骑马而行,堤岸周围满是河沙淤泥,还有前几天防洪留下的沙袋。
“主子~”
徐四率先看到了岑砚,喊了一声。
庄冬卿则在观察周围的情形,远
()远看到了衣摆变了色的李央。
想来每个人都是累的。
等跟着徐四勒马,再见到岑砚,庄冬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岑砚仪容还好,但是眼下也挂了一圈淡淡的黑色,嘴唇干得起了裂。
岑砚同徐四说话,但目光却落在了庄冬卿身上。
庄冬卿也不急,牵着马,从马身上摸出了个东西拿到手上。
再转身,岑砚已经同徐四交代完了,往他这边走来。
庄冬卿看了下周围,往偏僻处去,等远离了人群,在僻静处顿了步,才站在了一处。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庄冬卿对岑砚笑了下,将手头的东西递给了他,“干净的,烧过的水。”
原是个水囊。
岑砚有些无奈,但他也是真的渴,接过咕嘟嘟喝了一大半,这才重新把它拧紧。
再度四目相对,岑砚无奈道:“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庄冬卿点头,“是啊。”
“难道想我了?”
打趣的话,但声音很轻,带着些不忍苛责。
庄冬卿笑了下:“你儿子怪想你的,我的话,也不全是吧……”
“我就是……”
顿了顿,视线从岑砚疲惫的眉眼,倦怠的神情,再滑到他因为缺水而干裂的嘴唇,以及对他这个洁癖也算不上整洁的着装,最终抬头,凝着岑砚的浅瞳。
慢慢道:“就是之前说过的。”
“不想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太累了。”
虽然他能担待的也不多,但有一点是一点吧。
庄冬卿笑,学着岑砚无赖道:“一家人嘛,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