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死一个月了,就不用想这么多啦,陪我们去吃晚饭吧。”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越过了门外的牧志大空,闯入办公室内,大大咧咧地坐办公桌上,他两只腿交叠在一块,愣是比桌子还高出一截。千风无语,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白纸。“不去。”五条悟眯起眼睛,弯下身躯微妙地盯着她,刀刻般的视线划过她的脸颊,当视线触及锁骨上的暗红时,猛地伸手制住椅子拉了过来。“你是不是就只想和杰去?昨天晚上你俩偷偷摸摸去吃了西餐,以为我不知道吗?”千风:“”她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为什么你老是能把既定的事实说的很奇怪,什么叫做偷偷摸摸?他是我的助理,而且昨天是你自己有任务,来不了吧,怪谁?”五条悟:“”有点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开始控诉他被排挤的事实。千风叹了口气,突然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像哄猫一样,让五条悟有些怔愣。“乖了乖了,我换个衣服就去。”五条悟这才满意。换完了衣服,千风站在门口,看着一黑一白两人,五条悟插着兜盯着这边,夏油杰对她温和一笑,平静地像是做了某种妥协,她心里有些发怵,不过还好她另有打算。“走吧,今天去吃火锅哦!”五条悟上来就揽过了她的肩膀。千风清了清嗓子:“可以,但是既然是吃火锅的话,我还要带上另一个人。”“才不要!三个人就够了,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形状哦!”五条悟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夏油杰也微笑着询问是男性吗,但千风点点头,并神神秘秘地表示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两个男人心绪都不太宁静,望着窗外渐渐垂去的夕阳,内心发紧,到底又是哪个男人?但随着车辆开入林荫小道,路上的蝉声渐渐,不断有戴着小黄帽的小学生路过,两个男人心里疑窦丛生,夏油杰更是疑惑。这里怎么越看越像他小时候就读的帝丹小学呢,千风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呢?然后一切的疑惑在看到小学门口站着的小男孩迎刃而解。小男孩戴着黄澄澄帽子,底下是刺刺的头发,膝上校服短裤下的小腿修长,砖头似的红色书包份量不轻,但他却将脊背挺地笔直,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千风下了车,亲密地拥抱了一下小男孩,这让夏油杰和五条悟都怔愣住了。她牵着看起来不太情愿的小男孩走上前来,笑眯眯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大儿——伏黑惠,惠,叫人。”“叔叔们好,我叫伏黑惠,今年上小学四年级了。”小男孩抬起头来,表情故作老成,嗓音清清润润,带着小男孩的毛躁,重要的是,这张脸居然该死的异常的熟悉。好大儿?叔叔好?两人裂开了。翻身当教主第十天小学生伏黑惠不太明白,为什么他打完招呼之后,这两位奇怪的叔叔就陷入了失魂落魄的状况,他只在他爸爸把到手的工资全部用去赌马然后输个精光之后见到过。“别管他们,我们今晚去吃火锅。”伏黑惠哦了一声,乖乖坐到了后座,而千风则是坐到了前座,终于不用和大猩猩们挤坐在一起,她松了一口气。抱歉了,小惠,身为仙女教母的好大儿就是要帮助仙女教母分担一下火力才行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两位男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了座位中间的小学生,规规矩矩端坐的伏黑惠睫毛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这两位奇怪的叔叔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喂,伏黑小朋友,你为什么叫我叔叔啊?我看起来很老吗?”问话的是五条悟,他今年未满二十四岁,正值青春貌美,不能接受一个即将上国中的小学生喊他叔叔这件事。但的腿敞地大大剌剌,都要放到伏黑惠腿上去了,十分不拘小节而且狂野,总给人被入侵空间的冒犯感。伏黑惠不动声色地抱紧了书包,反问道,“教母是我的长辈,五条先生你是教母的朋友,不叫叔叔应该叫什么呢?”并不想变成小辈的五条悟哑火了。由于挚友的套话技术过于垃圾,导致只能自己上的夏油杰对伏黑惠微微一笑,“伏黑小朋友,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呀?是什么时候认识千风的呢?”夏油杰表面笑得毫无破绽,其实内心紧张到打颤,小男孩这张脸实在是令他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无论是几年前差点被捅腰子还是上个月回家然后被一些奇怪的广告包围,那个浑身腱子肉的肌肉男令人感觉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