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风绞劲脑汁的想办法,视线落到小包包上的毛绒公仔,她眼神一亮。有了!另一边,黑衣人刚刚打完威胁电话,夹缝般的眼睛微微迷起,等这次任务完成了,或许未来他也能得个酒名。正当他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忽然仓库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呜呜啊~呜呜啊~”未经变声的男孩和女孩声音一样尖细,交织在一起要将人的鼓膜捅穿。在魔音贯耳的冲击下,黑衣人破开了仓库的隔门,他忍无可忍地大骂。“妈的,你们在吵什么吵!”千风和工藤新一哭着正上头呢,听到有人制止,逆反心理上来了越哭越大声,让躺在地上装死的赤司征十郎嘴角微抽。黑衣人头上的青筋竖起,粗声粗气地喊道。“再吵就割小弟弟了!”这话对小男孩还是有奇效的,工藤新一吓得立刻噤声,还尴尬地打了个哭嗝。然而千风不是小男孩,她眼泪汪汪的看着灰衣人,指着红发小男孩喊道。“欧吉桑你快看看他,他是不是快死了啊。”只见红发小男孩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胸膛毫无起伏,和太平间白布下的尸体没什么两样。黑衣人瞳孔皱缩,内心慌的一批,心里想着千万不能有事啊,嘴上却惯例警告。“别吵!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耍花招,小心你们的小弟弟!”耍花招的三人:“”他连忙跪了下来,俯身去探小男孩的呼吸和体温,随即有一些疑惑。这不是好好的吗?健康地都可以下田种地了。他又摸了一把小男孩苍白的脸,却摸到了一手滑腻腻的粉末触感,这是什么?他转过头来,却看到刚刚哭的梨花带雨的千风对他邪魅一笑。“欧吉桑,下辈子就不要干坏事儿了哟。”下一秒一只手拎着手帕捂住他的口鼻,熟悉的化学味道直冲大脑,霸道的效果让他眼前一黑。他想要挣扎,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缠住了他的四肢。眼皮阖上前,他脑子里蹦出来最后一个想法竟然是——该死的,他堂堂黑衣人居然被一群小学生阴了!“欧吉桑?”千风小心眼地捏住黑衣人的鼻子,确认黑衣人连哼唧都没有,完全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后,才松了口气。工藤新一有点无语,指着墙边的一个小瓶子吐槽。“怎么想想都不合理吧!真的会有人愚蠢到把这种东西丢到仓库里吗??”棕色小瓶子里还有透明的液体在淙淙流动,上面标签标着乙醚。赤司征十郎若有所思,“可能是我们运气好吗?”千风摸了摸小包包上的公仔,含含糊糊的回应,“是啊,可能是有天使在帮助我们吧。”帮助老板偷瓶子并迷倒黑衣人的由纪重新回到公仔上,笑眯眯地比了个耶。“总之呢,我们现在先联系一下你爸爸吧。”千风做了决定,其他两人也没有什么意见。那边很快接通了。只是这次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十足的危险,背景音也十分嘈杂,似乎还有几个少年在吵架。“你又还有什么条件?我警告你,太过贪得无厌就没有好下场了。”赤司征臣将眼睛闭了起来,紧锁的眉间隐约有怒火在跳动。他已经答应了绑匪的部分条件了,没想到他们又打电话过来。叫小孩子过来和他对话是想做什么?想要提更多条件吗?他再度睁开眼睛,“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一次性全部说完。”千风隐约听到了松田阵平的声音,愣了一下,“赤司叔叔?我哥哥在旁边吗?”那边的声音有些惊讶,“神代桑?”千风挠了挠头,“是我,不过赤司叔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电话那头忽然换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千风!你没事吧?!”千风很快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哥哥松田阵平。她在电话这头都忍不住眉眼弯弯,“欧尼酱!我没事!”小姑娘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正常,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便忍不住凶道,“你们现在那边怎么回事,绑匪呢?”千风抿了抿唇,具体原因不太好说,于是她发动了满嘴跑火车大法,先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过去。“在的,但是他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死,我怀疑是过劳昏倒了,所以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她一边说一边走出仓库,只见夕阳斜坠,在不远处的湖面上洒下一层波光粼粼的粉,旁边是废弃的同款仓库,道路旁杂草丛生。“睡着了?可是——”松田阵平皱了皱眉,他明明记得绑匪打电话来时嗨地像磕了药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