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悲惨,众多女眷也是感触颇深,跟着默默的掉眼泪,太后摸着她的头,也是老泪纵横,半晌她才开口,“六皇子是陪先皇去了,先皇想他了。”
旁边人拉着淑妃起来,太后到了灵柩旁,麽麽赶忙说,“太后,这……您还是别见了。”
太后终是向灵柩里望了一会儿,摘下手上的扳指放了进去,这下太监们才敢上手,把盖给合上了。
从淑妃那出来,太后拍拍阮熙的手,说道,“人生事事无常,哀家想让恪儿早些有上子嗣,也是为了他好,你要为哀家这样的老人多考虑些。”
阮熙心猛的一跳,却还是点头,“我明白的,太后。”
六皇子得了马上风而死,虽然那榻上的女子也被抓进宫审问过了,只是没打两下,也死了,这事也实在没法铺张的追查下去,皇上心力交瘁,本就不怎么爽利的身体,也是更加严重,显出老态,连带着性格也变了,原来软糯的性子现在暴利许多,而六皇子一党,却是没有放弃,他们始终认为这绝非偶然。
阮熙回了王府,受了六皇子之事的影响,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坐在屋内一整个下午,满是心事,巧玉送了些小点心,都是她喜欢吃的,她却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巧玉,你去请大夫过来。”阮熙叫过巧玉,理了理衣裳。
巧玉一听,忙说,“小姐,您是哪儿不舒服?”
阮熙摇头,“你就去吧,快一点儿!”
她说的急,巧玉也不敢耽搁,王爷里没有太医,她只得去府外请大夫,她这边走了,阮熙又重新梳洗一番,换了衣裳,她与王爷成亲也有半年多了,两人房事一直没断过,她这会想着,这个月的月事没来,是不是有了?
那边等着巧玉带着大夫回来,那是赵管事陪着去的,他听说是王妃要请的,自然是请的常来王府的,那大夫是个老道的,他细细的给阮熙把着脉,阮熙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双眼睛直盯着他。
大夫最后撤下垫子,摸着胡子道,“王妃是这些日子着了凉,月事推迟了,待老夫开道方子,王妃服用几日,也就无事了。”
阮熙目光暗了下来,只是苦笑,原来是她想多了,巧玉忙谢过大夫,要送大夫出去,阮熙却突然站起身,大夫一愣,忙说,“王妃是还有事?”
阮熙犹豫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揪着帕子开口,“我是……我是想问,我与王爷琴瑟和鸣,为何久久没有身孕?”
丈夫这才站住身,眉头微微皱起,深吟一声道,“不瞒您说,老夫给您把脉,发现您气虚体寒,是难以受孕的体质。”
“你说什么?!”巧玉瞪大眼睛惊叫一声,阮熙也是脸色惨白,跌坐下来,她自小便体寒,这是她早就知道的,虽知道可能会对怀孕有些影响,却没想到……
“你是说,你是说我此生都不会有孩子了是吗?”阮熙声音颤抖着,眼泪在眼中打转。
大夫实在不忍她如此,才又说,“这也没有绝对之说,只是比常人难受孕罢了,若是王妃好好调理身体,平日里多吃些对受孕有益处的食物,还是机会很大的。”
阮熙没有答话,手里死死的握着,巧玉忙将大夫送了出去,并叫他不要向外张扬,那大夫自然不会随处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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