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翰马丁大学是北方大学的前身,成立于民国时期,由传教士和基督教教会创办。
孟澜实在无法把一个上个世纪的学社和当下的杀人案联系在一起。
“这是你们学校的社团,相信你们应该会有更多的资料。”顾烨语气透着些无奈,“我们现在人手不够,都去查监控设备了。其他人还去调走查看其他的案件,最近接到了三起失踪案件,两个大学生,一个成年女性,都是在同一时间失踪的。”
孟澜询问:“叫什么啊?”
顾烨说:“程爽、刘晓晓、张峻帆,怎么你认识吗?他们家里人都疯了,还有刘晓晓,她丈夫找不到她已经来警局三次了,说自己老婆是在卧室里失踪的。所有监控都看过了,作案嫌疑最大的是她丈夫。”
孟澜皱眉:“不认识。”她顿了顿,转移了话题,“就这样吧,你注意身体,我晚上订外卖给你,吃点清淡的,嘴里又起泡了吧,上个月给你买的菊花多泡泡,少吃凉的。”
“你真是比我妈还能说,好了,挂了,开会了。”
“拜拜。”
孟澜挂掉电话,程爽的遗书她没有给带回来,所以也无法解释这一些。死亡的人连最后一句话都无法流下。她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余光撇见及江策朗插兜站在自己身旁,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劲儿。她打量了一眼问道:“忙完了?”
江策朗点头:“去办公室还是找其他地方?”
“边走边说。”
两人并排在校园里走了二十分钟。
孟澜华伦天奴的桃粉色套装短裙在青葱的夏日草坪中十分鲜艳,她戴着大墨镜,打理好的柔顺长发在阳光下散着光泽感。江策朗身穿白衬衫,带着没有度数的金丝边眼镜,从容而随意。两人并排走着,吸引了无数人的窃窃私语。
孟澜的表情没有像打扮的这样惬意,她问道:“七五学社你有什么想法吗?王益这个人我猜想和神隐的世界脱不了干系,但双门教已经够让人头疼了,七五学社又是个什么东西?”
江策朗说:“资源匮乏下,人会分成不同的群组去争夺资源,这一点显而易见。资源掠夺创造了文明和团体。我记得这是我那节课推荐书目《地缘政治与文化诞生》中提到的,你是不是没看?”
“我不是在听你讲课。”
“上哪给你找答案去,图书馆快到了,自己去找。”江策朗说。
图书馆安静。
这里是学校历史档案室的旧书区,不是常规自习室,自然一个大厅也见不到两三个学生。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当年七五学社的刊物《七五探灵》,以及一些几乎可以当作古董的老照片。
七五学社成立于1933年,由当初外文学系的十二名同学建立。
七五学社有一句十分“迷人”的口号:用科学理解神学,用科学塑造神学。
不过社团内成员干的事情和科学可以说是毫不相关。孟澜坐在地上翻遍了《七五探灵》的文章,其中大多都是富有时代色彩的鬼故事,比如被地主杀死的典妻午夜回魂,或者抛弃女婴的水井传来阵阵哭声。因为当初是教会学校,文章笔法上也有关于信仰耶稣、赎罪等话题。
江策朗那边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根据学校档案馆的记载,七五学社自创立起经历了15年的时间,曾经一度发展为学校最大的社团之一。因为约翰圣马丁大学在建国后拆分重组,成为了现在的北方大学,灵异社团也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
“七五社团的创始人也活不到现在吧,也许凶手只是借鉴了七五社团的名声?”孟澜问。
江策朗席地而坐,两人贴得很近,但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他将资料递给孟澜:“七五社团不是什么有名的,更何况二十一世纪了,谁还记得上个世纪的东西。不过,社团的那句‘用科学理解神学’我觉得应该是关键。我们无法归纳神隐的世界是高维度空间还是信仰玄学所创造的世界。还有,会不会七五学社找到了科学的方法可以和神隐的世界进行有效连接?”
“这都是你从口号中臆想出来的,不能作为证据。”孟澜说,“对了,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问贺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