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婕妤笑着,眸中透着满满的不甘心,她费尽心思的爬上这个位置,没想到落得这样的下场。
齐锦夕端着茶杯轻轻摩挲着,对上秦婕妤的眼眸,她依旧心静如水。
“是啊,我从未想过我是他的一生挚爱,情爱这种东西本就虚无缥缈,我何须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苦恼?”
齐锦夕反问,眸光沉静,看不到有任何波澜。
秦婕妤眸光一颤,她倒是真的没想到齐锦夕会这么说话,想在她的眼神里找到一丝异样,她都失望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不想得到这份殊荣,呵呵,不可能,不可能!
“我在江湖中本就可以自给自足,如今这宫中上下都知道我只不过是个替代品,就连你们也不曾将我放在眼里不是吗?”
齐锦夕挑眉,看着秦婕妤的眸光更是如一潭死水,她的情绪更是猜测不透。
秦婕妤也没有再和她说话,只是一个人黯然伤神。
齐锦夕来到院子里,一只信鸽悄然落在墙头,环顾一周后,字条被她取下来。
信上的内容让她眸光骤然一凝,她的脸色也终于有了变化。
如今镜幽又不在身边宫外的事,如今也只能通过手里的这张字条了解。
一夜之间,关于齐锦夕的身份,京城中众说纷纭,各地暴动,更是将这一切都归根于这位皇后身上。
“这才刚刚迎了新后就发生这种事,只怕是这位皇后对咱们承央不利啊!”
“是啊,听说好多地方盗匪猖狂,见人就杀,怕得很。”
“可不是嘛,这从前哪有这种事啊,只怕是这位皇后……啧啧啧,不说了不说了。”
坊间流言四起,尚书府的处境也并不是很好。
养心殿中,顾庭昱将眼前的奏折一把掀飞,他一身姚黄色圆领松针祥云大襟,头戴金丝双龙翼善冠,龙颜大怒,一旁的岑福都被吓得浑身一抖。
“简直是一派胡言,皇后是不是不祥之人,朕自有定夺还轮不到这群老东西来教朕。”
奏折散落一地,岑福微微福身,都不敢随便开口,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谨慎。
“陛下息怒,眼下多地暴动,百姓们兴许是没了法子,才传出这种不中听的传言来。”
岑福看着顾庭昱的眼神都格外的小心翼翼,顾庭昱回眸看着他,岑福双肩微微颤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群老顽童,朕说什么都没用。”顾庭昱的思绪渐渐平稳下来,岑福松了口气,不过这殿中的气息依旧刺人脊梁。
“那陛下接下来怎么办?”岑福多嘴问了一句,顾庭昱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看着散落一地的奏折。
“你先下去吧,让朕想想。”顾庭昱轻轻挥手,岑福恭敬的退了出去,顾庭昱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这个清渊阁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还嫌不够乱吗?
房檐上突然出现一抹身影,顺着窗户爬了进来,来到顾庭昱身边立刻就跪下了。
“陛下,坊间造谣的人属下已经找到,他们是收了国公爷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