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过陈知恩。
有没有好奇为什么我坚持丁克。
他嫌我烦。
所以那份检查报告,我搬家时也带走了。
陈知恩他,并没有生育能力。
那时我也和他欢欢喜喜筹备婚礼过。
我们去做检查,我一个人领的报告。
给我报告的老医生怕伤着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以后医学进步……”
“没关系,医生。”
我捏着那薄薄一页纸,强行挤出一个笑。
“我们丁克。”
回去之后,我找了个理由去骗过陈知恩。
“陈知恩,我有些害怕生孩子。”
“我们丁克好么。”
那时候的陈知恩,善良老实还爱我。
他轻轻叹了口气,但还是伸手揉了揉我头。
“我们南南就是最大的宝贝。”
“不想生就不生。”
那晚他翻来覆去一宿没睡着。
我听着旁边床垫吱吱响,咬着被角也偷偷哭了半宿。
第二天起床,我听见他跟他妈打电话。
“妈,我和南南商量好了。”
“我们不生孩子了。”
那时候爱的证明,成了如今最锋利的匕。
而我如今,要带着这页证明。
将这把匕插进前婆婆的心脏。
我一个人去了陈知恩家。
陈知恩推门看见是我,一脸惊喜:“南南!”
他怀里抱着孩子。
我掀开孩子身上的小被子,看到了她的脸:“真可爱。”
我哼着儿歌哄她,她咯咯笑。
我眨眨眼看向陈知恩。
“就是不太像你。”
“不过也对。”
“像你的话才奇怪呢。”
“你什么意思?”
我没理他一刹那呆愣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