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勇赶紧将人扶上。“陆医生,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没什么大碍?”陆白薇取了纱布沾酒精擦拭着银针,不慌不忙搭话:“她本来没什么大碍,我替她扎针,将她腿扎得血液不流通,就有碍了。”冯志勇一下变了脸色。意识到已经暴露,他撒开扶住的长脸女人,要扑向陆白薇。挨着他站在陆白薇身边的周月樱,伸脚一绊,冯志勇摔倒在地。冯志勇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周月樱抄起诊床边的凳子,猛的朝冯志勇砸下去。冯志勇想反抗,周月樱举着凳子毫不犹豫再次重重一砸,将冯志勇给砸得头破血流。突然的变故,将陪着来卫生所的队上社员吓得不轻。“周教授,你怎么打人?”“这是怎么回事?”周月樱累得气喘吁吁。不仅累,她还害怕,握着凳子腿身子在发抖。但是心里又涌上一抹痛快感。要是当初在尖子寨大队,她们夫妻也像现在一样强硬,遇到问题简单粗暴直接上,也不会被欺负成那样。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也是因为有那样一段经历吧,她才有机会来向阳大队,认识陆白薇贺霆,认识一堆可爱的人。她也有了要保护的人。得知这些人借着看病,实则是来偷孩子,那一刻她气疯了。她守着陆白薇,看着她怀上孩子是怎么艰难保胎的,又是怎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卫生所的事情忙完,她经常帮着陆白薇抱孩子。这几个孩子不仅是陆白薇贺霆的,也像是她的,是他们卫生所的孩子。竟敢来偷孩子?周月樱在举起凳子那一刻,想像眼前场景是尖子寨那场噩梦,那个陌生男人要侵犯她,她的血直往上冲,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举着凳子就朝冯志勇狠狠砸了下去。砸一下还不解恨,她再来一下将人砸得头破血流,这下心里痛快了。“他们是……”刚从那种亢奋紧张中缓过劲来,周月樱要说话,累得气喘吁吁,一时话噎在喉咙里。还得是唐云苓猛,从屋里冲出来,单手拎上冯志勇的同伙,直接重重一下砸在大家伙面前。“人贩子,进屋偷孩子,被我逮到了。”将绑成大粽子的人丢地上,唐云苓重重一脚踩在痛哼的冯志勇脸上:“昨天陆娇娇带这货来踩点呢,我家薇薇觉得不对劲,喊我今天来帮着看孩子。”“果然吧,一个躺床上装晕,一个稳住我家薇薇让给人治病,剩下一个潜屋里来偷我侄子侄女。”“这还能忍?”“我直接一下将人给劈晕了。”从陆娇娇昨天带着冯志勇来过,陆白薇一直坐立难安。所以她让贺霆帮着喊唐云苓今天来看孩子。事实上,陆白薇只是凭一个母亲的直觉不安,这种不安让她眼皮子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但一时过于着急,又摸不着头脑。冯志勇接亲的拖拉机撞树上那会儿,有人来卫生所跟她说这个事。也是冥冥之中孩子不该被偷,陆白薇觉得不对劲,电光火石间想到警察上辈子通缉人贩子,是一个姓冯的男人。那个人也是将陆娇娇拐到偏远山区的人。仿佛如醍醐灌顶般,那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她觉得冯志勇面熟,因为冯志勇是县城最大的人贩子头儿,上辈子这人上过电视。联想到她刚从医院回来那天,冯志勇带着一个目光吊滞的孩子拦住了他们坐的拖拉机,陆白薇一阵毛骨悚然,猛然意识到,她的孩子刚出生,竟被人贩子给盯上了。至于是冯志勇医院妇产科有熟人,还是陆娇娇在报复她,陆白薇一时没弄明白。她都听到队上人领着迎亲队将人抬来的动静,跑去养兔场喊贺霆已经来不及,喊陪着冯志勇他们来的队上人帮忙,也怕打草惊蛇。所以在冯志勇他们将人抬进卫生所前,陆白薇让唐云苓埋伏在里屋门后,拿出一包类似于麻沸散的药粉,让周月樱泡进茶里。这会儿成功将人药倒的药倒,扎针制服的制服,陆白薇一阵后怕,浑身在发软。“陆娇娇昨天带她的结婚对象来过,我出院从县城医院回来那天,这人拦过我们坐的拖拉机。”陆白薇几乎虚脱,指着地上暂时不能动的女人,告诉看热闹的大娘婶子。“这个女人刚刚在装晕,我用银针封了她的下盘,她暂时不能动,一会儿她得缓过劲来。”“谁帮我去大队办喊人,说抓到人贩子了。”“还得哪个婶子帮我去一趟养兔场喊贺霆。”什么?真是人贩子?还从医院回来那天盯上了陆医生家的三个孩子?弄清楚是在抓人贩子,这哪能忍?“薇薇,我替你去一趟,先将这三个人绑起来。”有正义感的婶子大娘,马上让周月樱找麻绳,帮着绑人。也幸亏陆白薇在茶里加了正骨时,让人暂时失去知觉的那个药粉,冯志勇和他同伴想反抗,这会儿手无缚鸡之力。至于那个女人,被陆白薇扎过银针脚暂时使上不力,哪怕她穷凶极恶反抗,还是被唐云苓几脚给踹得死死的。人全部绑成粽子了,唐云苓还不解气。“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向阳大队一半人都姓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偷我老唐家的孩子?”“我侄子侄女这么可爱,你们下得去黑手,我家薇薇生孩子多辛苦,怀孩子多辛苦,你们敢来偷。”唐云苓将绑成棕子的人当麻袋狠踹:“去你大爷的,老娘不踹死你们,我今天不姓唐……”冯志勇开拖拉机撞上树的时候,陆建国刘春花正在亲戚朋友面前显摆,炫耀陆娇娇二嫁嫁得多好。“志勇说今儿来接亲给一百八十八元彩礼钱,给我家文华弄一张自行车票。”“志勇还说他经常出车不在家,县城家里只有娇娇带着两个孩子在,怕娇娇无聊,让文华这个弟弟有空多去县城做客。”:()年代换亲,甩不孕渣夫后一胎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