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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素素将屋里的人遣散,独留下春桃,耳语了一番后,春桃悄悄出门去了。
晚上,唐池刚刚回到府中,正在书房里处理公文,听到书房门口有人说话,声音渐渐变大,还夹杂了女子的哭泣声。唐池不由皱了眉头,打开门出去。
唐双正拦着汤素素的婢女,对方正哭着要往里闯。
春桃看到唐池出来,大声喊:“三将军,不好了,三小公子摔了一跤,如今一直在胡言乱语,高烧不退呀!”
唐池皱眉,高烧不退找大夫,怎么找到书房来了,刚要张口问话,春桃又喊道:“三将军,城中的大夫都请过了,不见好转……还请将军去请马老先生来与小公子看看!”
“嗯~”唐池不悦,唐骐究竟得了什么病,要请马震岳?书房门口又来了人,是金玲身边的人,过来施礼,说辞竟与春桃一般无二。
唐池看着屋内的唐骐,小脸红极,摸了一下,极烫!周围的几名大夫皆表示无奈,汤素素抱着唐琪,默默垂泪。因为汤素素的关系,唐骐不得唐池喜欢,但无论如何是唐池的儿子,唐池心里是有些愧疚的。不得不咬咬牙,抱了唐骐去二龙山寨找马震岳,汤素素与春桃踉跄跟在身后。
马震岳是极快找到了,但老爷子极为不悦,阴沉着脸给瞧了病,写了几味药着人去处理,很快唐琪便退了烧。但孩子小又是一场急病,一路赶来二龙山寨身体多多少少有些亏,便也安排在一处空屋子里养病。
事情得到了处置,唐池便放了心。既然已经来了二龙山寨,再忙也要去看看妻女。没想在金玉的屋外听到了刘孤帆与金玉的对话。虽只言片语,唐池也听出了金玉内心的矛盾,步子有些迈不动了……
刘孤帆走了,屋里屋外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良久后,还是唐池先说了来意,金玉不由得有些恼怒,汤素素居然来了!先不说唐骐是否病重,二龙山寨里的情况不能让她送出去,一阵风样走了,留下唐池不明所以,独自发愣。
在唐池看来,好不容易缓和的夫妻关系,又因汤素素的到来,发生了变化,心里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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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根本来不及解释,只是安排人手,将汤素素及她的人严密监视起来,不得随意走动,也不得随意下山。
“夫人,我们这是何苦!”春桃刚出了门口便被拦了回来。
“不妨事!”汤素素微微一笑,知道自个如今人微言轻,不然也不至于拿儿子说事,如今已经成功地来到二龙山寨,最要紧的便是赶快让骐儿好起来。其他什么都不须做,便是金玉与唐池之间的那根刺。
一定要等到一个好的时机,汤素素瞧着熟睡中的儿子,不能白受这一场苦。
很快,金婵也得了信儿,知道汤素素来了二龙山寨,说是儿子唐骐病得厉害,凉州城内无人瞧得了,特地来找马老先生瞧病。唐骐被瞧过之后,已经无大碍了,只需安心养病即可。
金婵心里起了波澜,早先知晓马震岳医术了得,没想到如此之高。
“唐骐在凉州真的无人能救了?”金婵又追问夏荷。
“确实是的。奴婢在唐双那里知晓,确系凉州城无人可治,情况凶险,三将军才带了小公子来得二龙山寨。”夏荷与唐双家有亲,又是些家宅里的事情,不算绝密,所言不会有假。
金婵心里“咯噔”一下,怪道小妮子唐驿肯与自个讲唐河的病情,说的也是十分详细。大约只是普通大夫的说辞,至于更高深的……也只有马震岳知晓。对于唐河的担忧又上了一层,……奈何家中只有自个是持怀疑态度,又对医术一知半解。
唐驿噘嘴小嘴坐在大门口,大伯母真是油盐不进,昨日还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睡了一个晚上,便又开始指手画脚了。
“娘亲!”唐驿看到金玉立即扑过去,“大伯父的病是瞧不得了……大伯母又来了。”
金玉瞧着唐驿为难的小脸,面露微笑,女儿还真是对医术痴迷,对大伯父上心。
“驿儿做得很好。大伯母的事情,娘亲去谈。”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金婵有疑虑也属正常,至于如何做才能让她不妨碍医治,金玉觉得有必要再与金婵谈谈,关键是合适的人选,得让金婵明白,有些事她必须接受。
晚饭时间,唐骏来了山上探望父亲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