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熙熙攘攘,锣鼓喧天,沈婳瞧什么都新鲜。
她还特意挑了面具。还不忘招呼三人。
“你们也来选选。”
取钱时,却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肩。
女娘的身子被撞的不由往后踉跄几步,险些摔倒。而那人见闯了祸,只顾着埋头匆匆就走。
“娘子,您可还好?”倚翠忙问。
沈婳气恼:“站住!”
成贵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牵着孩童的尖嘴猴腮男人。他是做粗活的,力气也大,很快将人压制。
沈婳也不顾面具了,气呼呼的踩着绵绣花鞋上前。食指就差怼到中年男子的脸了。
是一贯来的娇气又蛮横。
“你知道我多金贵吗?我若倒地,没缓过来死了你赔啊!”
“大道这么宽,撞谁不好偏撞我?”
中年男子面带疑虑又有些焦躁。显然不愿同沈婳纠缠。
他挣了挣,却仍旧动弹不得。
“这位娘子您眼下并无大碍,总不能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寻常百姓?”
见沈婳不说话,他只能浮躁道:“行,您说个价,我赔还不成吗?”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沈婳气笑了。
她讥讽的上下打量男人一眼。
最后落在那一动不动仿若被吓着带着面具的孩童身上。
“不过是个走卒打扮的,你能给的了几个银子?”
“起先,你若好声道个歉被我骂几句,看在今儿除夕的份上,这事也便算了。眼下,这事绝不能私了。”
“倚翠,把那小鬼带过来。”
男子一下子激动起来,面目也变得扭曲。
“你这是作甚!再如何有错也是我,哪有抢我女儿的道理?”
周围跟街的百姓纷纷围了过来。
一强一弱,对比鲜明。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潜意识的认定总是弱势一方受尽了委屈,也便将那自以为的仗义之心站到强势之人的对立面。
“你这女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人活一世,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大过节的,我看这件事也便罢了,你看看,孩子可怜的都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