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负心汉转头又与别家故作柔弱清高除了识几个破字一无是处的女娘纠缠。”
“沈婳多要面子啊,那天,愣是挽回不得当场泪如雨下,她啊,强撑这一具残体,活的比谁都艰难。”
崔韫若有所思。却无半点接烫手山芋的为难。
与他而言,要的只是谢珣的人情,至于沈婳为人到底如何,他都不会在意分毫。
阳陵候府从不缺一间空房。可崔韫从未想过将人接入府邸。
他嫌累赘。
来投奔侯府的女娘并不在少数,阳陵候夫人尽数接纳,为此,逢年过节,他还得不厌其烦的遣人送上一份礼。
与其让沈婳入侯府,看在谢珣的面上,他还得特地关照。倒不如将人安置在他盛京名下的一处别院。
安排医侍和婢女,也就不必操心了。
眼下年关将至,他也得早早赶路回去才好。
姬却纥最是听不得人间疾苦。
“她也太惨了吧。”
郑千喻假意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是啊是啊。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那她如今怎样了?”
就在此处躺着呢!你说巧不巧。嘻嘻嘻。
郑千喻并未道出沈婳身份。只是隐晦道:……“不太好。”
可她的拙劣演技也就骗骗姬纥了。
崔韫掩下郁沉的神色,并未出声,而视线却落下激烈抖着手不知何时转醒的女娘身上。
沈婳羞耻的呼吸艰难,她本就高傲别扭,更何况眼下。
她可是金银玉石里长大的,有钱的很,只是没命花!罢!了!
她惨什么!
然,那边的嗓音未断。
“沈婳她运气也不好,去树上摘枣,都能遇上野蜂攻击,摔落伤了腿养了大半年不说,脸上肿的跟包子似的,丑的她亲娘都认不出。”
“还有,她……”
沈婳:郑千喻!!去死吧!!!这么丢脸的事,她提什么提!
沈婳激动的忍无可忍,费力的支起身子,准备出声制止郑千喻,却又难以抑制的咳了起来。
喉咙却愈发的痒。再也没法停下来。甚至涌起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