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啊!”胖士兵高举酒杯,大喊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瘦士兵红着脸,笑道:“没用的胖子,这么点酒就把你醉倒了,呵呵……”
他笑着也跟着倒下去,趴在胖士兵的身上睡着了。
陈逐喝的不多,眼下还算清醒,他刚才远远瞧见慕容月溜进假山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再过不久士兵就会换岗,这里不能长久停留,他心里嘀咕:“希望慕容将军一切顺利!”
心里想着,但面上的工作还要继续,他也佯装醉酒,卧倒在地上,装模作样地打起呼噜。
慕容月刚才已经看过暗牢的地图,凭借着记忆,摸索前进。
暗牢的楼梯越走越向下,七拐八拐后,她终于来到暗牢的最底层。
里面的两侧墙壁上插着一排排火把,慕容月下来前,火把已经被人点亮,应该是陈辉被带进来的时候点亮的。
许久没有使用的地牢阴冷潮湿,一阵冷风从地牢深处飘来,慕容月下来的时候正巧迎上那股冷风,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把墙壁上的一根火把取下,拿在手里照明。
微弱的火光带着些许暖意,慕容月觉得身体没有刚下来的时候这么冷了,她壮着胆子,向地牢深处走去。
每路过一个牢房,她都拿火把往里面照照,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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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的牢房门都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偶尔一两只老鼠被火光照到,“咻”的一声,窜入黑暗中,发出些许响动,在这里阴深黑暗的地牢里,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慕容月被吓了一跳,警惕地拔出身侧的青虹剑,待看清楚是老鼠后,她松了一口气。
她斜靠在后面的牢房围栏上,平复自己的心情。
许是她刚才闹出的动静有些大,声音传遍了整个牢房。在牢房的最深处,传来一个声音。
“谁在那里?”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慕容月屏住呼吸,凝视着牢房的深处,那声音落下后便没有再发出其他声音。
慕容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思考对策,这样昏暗的环境找人实在不易,若是有人偷袭防不胜防。
她不再前进,她见地上有块石头,她用青虹剑将它挑起,甩向远处,石头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度,又融入黑暗中,不一会儿就听见石头落地的声音。
“咚……”石头在地上滚了几下,就停下来,暗牢又恢复平静。
慕容月一直留意着里面的动静,她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
“有人在里面。”慕容月心想。
她慢慢靠近最里面的牢房。
没走多远,刚才的声音又响起,“谁在那里?”
这回慕容月听清楚了,她快步向前,来到最里面的牢房门口,火光照进房门。
透过木质的围栏,慕容月看见一个人影孤单地坐在那里,他低着头,双手悬空,牢房里面的光线昏暗,他的位置距离门又有些远,慕容月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的姿势有些奇怪。
慕容月将火把举高,火光照亮了那个人影,慕容月惊讶的发现,那人的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铁链的那头拴在后面的墙壁上,沉重的铁链垂在地上,看得人心情复杂。
慕容月心想:“何至于此!”
她有些生气,陈辉看上去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他们怎么能用这种方式对他。她将手里的火把插在门旁边的圆环上,把青虹剑收回剑鞘,她走到牢房门口想打开牢门,但一根粗壮的铁链连着铁锁把门紧紧锁住,她打不开。
“没有钥匙,打不开的。”那人影低着头说道。
慕容月又试了几次,还是没办法用蛮力将铁链松开,她无奈放弃,刚才下来的急,竟忘记钥匙一事。眼下出去再寻陈逐只怕不合适。
她平息心情,向牢房里的那人行礼道:“陈大人,我是慕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