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捂着腰,一路连打滑带趔趄地来到吴蔚身边,问道:“蔚蔚,摔疼了没有?”
吴蔚摆了摆手,绣娘将吴蔚拉起,吴蔚问道:“你呢?摔疼了没?”
“有一点……”
吴蔚又是笑了一阵,说道:“我小时候经常和同学这么玩儿,石头剪刀布,输的拉着赢的走十步,刚才突然想起来了。回去我帮你揉揉吧?”
绣娘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快回家吧,回去把鞋子和衣裳都烤一烤,也该吃饭了。”
“好。”
吴蔚背起装满劈柴的竹筐拉着绣娘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行至一半路程绣娘坚持要背筐,吴蔚就把竹筐卸下来交给了绣娘。
回到家,绣娘主动整理劈柴,和上次一样让吴蔚进屋去洗脸,休息。
吴蔚明白绣娘的心思,也不推辞,到屋里洗漱完毕,把给绣娘洗漱的热水舀出来,然后开始淘米备菜。
绣娘回屋的时候,白米已经下锅了。
“蒸点土豆,一会儿再做个白菜炒腊肉,夹一些二姐腌的爽口酱菜,行不?”
绣娘笑着说了声“好”,洗漱完毕,吃过中饭,吴蔚又拉着绣娘睡了个午觉。
如此过了几日,临近上元节吴蔚和绣娘决定去市集卖柴,两人挑了两筐品相和大小都不错的劈柴装了,天未亮就往市集的方向走去。
义庄的白灯笼熄了,黑洞洞的,泛着一种莫名的阴森,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灯灭客走,吴蔚不知道这桩悬案是否被侦破了,不过义庄里面的人应该是已经落葬了,也不知道他的头寻回没有。>r>
如吴蔚所料,百味楼已经开了,两筐劈柴成功卖出,吴蔚又拉着绣娘往回春堂的方向走去。
“蔚蔚,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去拜访一位朋友,顺便让他看看你的身体。”
来到回春堂,伙计热络地招待了吴蔚,由于尚在正月药铺几乎没有客人,孙郎中正在大堂教徒弟药性,见到吴蔚来了,孙郎中朝吴蔚抱了抱拳,说道:“无灾无病,无灾无病。”
吴蔚也作揖还礼,说道:“新春大吉,万事如意。”
绣娘也学着吴蔚的样子,向孙郎中行了礼,孙郎中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说道:“上元节还没到,吴姑娘就来赶集了?”吴蔚将手中拎着的两条腊肉交到伙计手上,说道:“卖了两筐劈柴,顺便来给您老拜个年,承蒙您去年的照顾,我朋友的寒症好多了。”
“吴姑娘客气了,里面请。”
吴蔚拉着绣娘来到诊室,坐到孙郎中对面,吴蔚笑了两声,说道:“孙老,这位就是我常说的朋友,绣娘~。绣娘,这是孙老先生。”
“老先生好。”
“姑娘不必多礼。”
吴蔚继续说道:“孙老,我朋友做艾灸也做了一段日子了,今天正好来了,劳烦您老给瞧瞧,看看她身体怎么样了?”
“好,姑娘,把手伸出来。”
绣娘有些紧张,过了这个年绣娘就二十了,可是药铺这种地方绣娘还是第一次来,吴蔚体贴地拉着绣娘的手放在了脉枕上,轻声安慰道:“孙老医术高明,你别紧张,放缓呼吸~。”
“嗯。”
孙郎中半眯着眼,切上了绣娘的脉搏,又让绣娘扒眼底给他看,还看了看绣娘的舌苔,对吴蔚说道:“你朋友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血有亏,湿寒之症。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两个症状也不是朝夕间就有的,调理它们同样需要一些时日,气血有亏要多从食上补,湿寒之症将养在平时,这位姑娘毕竟还年轻,并没有到需要辅以汤药的地步,一句话:吃饱穿暖,用不了两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