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坠盒
“你回来了,之后呢,克利切?你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雷古勒斯是吗?”小天狼星咬着牙问道。
“雷古勒斯少爷知道一切后就变得很不对劲儿,他不让克利切离开家,”克利切抽泣着,“一天夜里,他让克利切带他去岩洞——当然了,克利切当然知道怎么去岩洞,怎么通过那片黑湖。雷古勒斯少爷拿着一模一样的挂坠盒给克利切,他不让克利切告诉女主人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让克利切摧毁伏地魔的挂坠盒,把盆里的换成雷古勒斯少爷的。”
小天狼星痛苦地捂住眼睛,他已经猜到了结局。
“雷——雷古勒斯少爷命令克利切换掉挂坠盒就立刻离开!不、不许管他——雷古勒斯少爷喝光了魔药——克、克利切换掉了挂坠盒——眼睁睁看着雷古勒斯少爷被拖下了水——”
“够了!”小天狼星眼睛通红,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那个该死的挂坠盒现在在哪儿!”
“克利切试了所有办法,但那个盒子上的魔法太强大了——哦,克利切不能!女主人那么伤心!克利切什么也不能说!”克利切泣不成声,他没有回答小天狼星的问题而是开始死命地用头撞击地板。
小天狼星一个箭步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我命令你不许伤害自己,把那个挂坠盒拿给我,现在!”
克利切抽噎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小天狼星一眼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小天狼星茫然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然后他任由自己跌跌撞撞地摔进了沙发里。
“梅林……”他语带哽咽,一只手用力撑住额头,显然难以从刚才的消息里缓过神,“他才刚毕业,他还那么年轻……”
“小天狼星……”切尔西紧紧握住他的另一只手腕,希望可以借此传递给他些力量。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他是个好孩子,为他骄傲吧,小天狼星。”
“噼啪”一声,克利切回来了,它手里紧紧攥着一条金色的链子,怀疑却又希冀地望着他们。小天狼星探身去拿那个挂坠盒,克利切稍稍抗拒了一下就顺从地给了他。
“这就是……”小天狼星憎恶地盯着那个做工不算精美的老物件,他难以接受自己弟弟的生命换来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对,我们速战速决吧。”切尔西点点头,又看向邓布利多,“我其实倾向用格兰芬多的宝剑,但我猜您不会随身带着宝剑对吗?”
“怀特小姐,请相信我的魔咒水平和准头。”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挽起袖子。
“它打不开,”克利切忽然嘶声说道,“克利切用了各种魔咒,都打不开它。”
“魔咒当然不行,这是斯莱特林的东西,自然要用斯莱特林的方法打开。”切尔西从小天狼星手里拿过挂坠盒,想了想还是打开了自己的手袋,她拿出一个被层层包裹住的、长长的、脏兮兮的东西,递给了邓布利多,“能杀死魂器的一般都是黑魔法,您可是白巫师,还是用这个吧。”
“蛇怪的毒牙。”邓布利多接过那玩意儿,意味深长地看了切尔西一眼,“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带给人惊喜,怀特小姐。”
切尔西微微一笑,站起来后退几步到屋子的正中央,“那么,我要开始了。”
她眯起眼睛盯着手里的挂坠盒,嘴里发出一种嘶哑、阴沉的声音,克利切听了立刻大大地后退一步,敬畏而困惑地看着她。
挂坠盒的金盖“咔哒”一声弹开了,两扇小玻璃窗后各有一只活的眼睛在眨动,黑亮有神(原文)。
切尔西立刻感到挂坠盒在剧烈地震颤,她不得不牢牢地用两只手一起抓住它。
“邓布利多教授!”但校长先生没有反应,反而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