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的龙雀像普通的水鸟,成年后展开铺天盖地的黑翼,日月星辰都被遮蔽,一旦起飞再不落下,是种极其凶猛又孤独的鸟。
凌宁给这把战戟取名龙雀,何尝不是自喻。
接下来,凌宁又溜达了一圈,看上了一把好弓。
这是把七石,普通人根本拉不开,但对凌宁不是问题。
凌宁还想顺走一些宝贝,但内库内侍盯得紧,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
随后,凌宁美滋滋离开,内侍则是向魏皇禀明了情况。
“他选择了那把方天画戟?”
魏皇喃喃自语,尘封的记忆突然浮现,脑海中闪现一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霸气男子,正是前朝太子萧焱。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纵使过去了这些年,想到前朝太子萧焱,魏皇依然心有余悸。
当年天下群雄并起,十八路大军反夏,号称百万大军,来势汹汹。
谁知道却被仅有二十万兵马的萧焱打得分崩离析。
那时候,叛军都绝望了,认为萧焱会挽大夏之将倾。
奈何天要亡大夏,当时的夏皇竟然猜忌萧焱,连发十二道旨意召萧焱回宫,并收回其兵权。
当大夏京都城破之时,萧焱浴血杀敌,绝望大叫:
“亡大夏者,吾父也!”
可想而知,当时萧焱的绝望。
感慨间,魏皇想到了凌宁的天生神力,忍不住自语:“他若聪慧一些,那该多好啊。”
。。。
东宫,主殿。
太子脸上缠着纱布,露出眼睛、嘴巴和鼻孔,像个木乃伊。
不愧是大魏的储君,运气就是好。凌宁那彪悍的体魄动手打他,太子竟然只受轻伤,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幸运。
但此刻的太子很生气,胸膛如风箱起伏,本就心胸狭窄的他得知今日早朝发生的事后,对凌宁的恨意如黄河决堤,一番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