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声收拾残局,这样的沉默惹怒了江俞。
他坐下来,冰冷发声。
“别忘了,你是活下来赎罪的。”
我顿住,憋回眼泪,努力表现得轻松。
就当是最后一次希望破灭吧。
变了就是变了。
此时一旁的外婆醒来了,我欣喜若狂跑过去。
“外婆,是我姝儿,你快好起来。”
我蹭着外婆苍老的脸颊,才有活着的感觉。
养了我二十多年,受了多少人的冷言冷语,外婆从来都没有怨过。
她只说,姝儿要为自己活。就算活的像杂草,也不能放弃。我一直记着。
外婆呢喃着什么,大概听出来是说我跟江俞的婚事。
不等我开口,江俞便吐出一句:
“我们不可能结婚了。”
此话一出,外婆剧烈咳嗽着,看起来痛苦万分。
旁边的仪器嘀嘀作响,像一记重锤打在我的心上。
“外婆你别走!别离开我!你还没看到弟弟好起来,还没等到我穿婚纱呢!”
我的呼喊消散在空中,病床上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反观江俞,笔直地站在那里,事不关己的样子。
或许,让我痛苦,就是他最想看到的。
“满意了吗?”
嗓音沙哑,我哭的无力,质问这个冰冷的男人。
可他面无表情,只叫人替外婆安排葬礼。
到最后,连家人的葬礼,我都只能仰仗他。
沈姝,你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