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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邵姌的吩咐,邵超耀被保姆熊荷带去了新开的酒店客房。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熊荷送邵超耀进入房间,丟下一句话就跑了。
她很快就跑回来,带来了一盅百合鸽子汤,放在邵超耀面前的小桌子上。
「饿坏了吧?吃吧,今晚我正好多燉了一些。你才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不吃饭,那哪能受得了?」
邵超耀把小燉锅推回去,忍受着扑鼻的香味,竭尽全力不去看那盅肉香四溢、汤水漂油的鸽子汤。
「熊阿姨你拿走,我不吃,如果被妈妈发现在她罚我的时候我偷吃了东西,她会更生气、对我更失望的。」
熊荷哄道:「没事,邵姌她看不见。你快点吃完,我把垃圾收拾好,房间里开窗通风,邵姌不会发现的。」
邵超耀没说话,静坐片刻,不知是觉得熊荷的话有道理,还是实在受不了鸽子汤的香气,头往回一拧,扯过汤盅就开始大快朵颐。
「来,慢点,小心烫着了。」熊荷看着邵超耀的脸,孩子细嫩的脸上印着两个对称的巴掌印,已经随着时间而逐渐变红,她心疼地伸出指尖轻抚。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小耀疼不疼?来,我给你涂一点药,能好得快一点。」
这时客房的门忽然被推开,钱邵哲走进来,阻止了熊荷的动作:「不许涂,就让他这么红着。」
「为什么?」熊荷感觉他疯了,「不消肿就会疼,孩子多遭罪!」
「又死不了。」钱邵哲检查了一下邵超耀的脸,「让他的脸红着,邵姌看到了就会心疼,她心疼了就会心软,就不会再和小耀计较这次的事。」
熊荷悻悻地收起了药膏。
但还是禁不住地抱怨:「邵姌太过分了,自己不会教孩子,就出手打孩子,孩子能随便打吗,打坏了怎么办?她这妈当的也太不合格了!」
「不许你这么说我妈!」邵超耀不满道。
熊荷震惊地看着他:「你……你现在怎么回事,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她听到邵超耀喊邵姌为「妈」,心里感到十分不平衡:「小耀,好久没听你喊我一声『妈妈』了,喊一声『妈妈』好吗?」
「熊阿姨,麻烦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邵家的保姆,而我的妈妈是邵姌,她是市长女儿,我只有邵姌一个妈妈。」
他是市长女儿的儿子,是市长的外孙,以后可能是国|家领导人的后代,邵家未来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怎么能喊一个低贱的保姆为「妈妈」呢?
熊荷瞬间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