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超耀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用导演的话反呛回去:「我只是不想让大家被张大姨和村民们怀疑,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好几天呢,不能不明不白背这口黑锅。」
钱邵哲多看了自己儿子几眼,他觉得邵超耀现在这状態不太对,但是转念一想他这样子挺坦荡,今天这事应该不是他做的,又放下了心。
怪他草木皆兵了,不过他儿子在这方面是惯犯,因此也不能说他当这个当父亲的不盼着儿子好。他和妻子曾经带孩子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这可能是个人天生的癖好,就像有些人有洁癖,有些人喜欢猫狗,这毛病只能靠慢慢矫正,父母需要积极干预、正確引导。
张大妈已经不太忍心查这个孩子了,但是既然另一个孩子这么说,她也不想事情闹到最后还是没有解决,而且今天这么多乡亲们看着,她总要给这些人一个说法。
最后还是由着岁岁慢悠悠地把两侧裤兜的布料翻出来。
【查得好彻底,引起我不適了】
【真的没有人发现,从查小朋友组开始,就一直是邵超耀在带节奏、引导张大妈的检查方向吗?】
【邵超耀好像確实在针对岁岁】
【难倒邵超耀心里有鬼?但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心里有鬼啊】
【不会吧,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別说话,看邵超耀的表情】
邵超耀目不转睛地看,但是岁岁两侧的裤兜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
——可能是在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吧?邵超耀也记不清自己当时胡乱把戒指塞进了岁岁的哪个口袋,只能这么对自己说,让自己冷静下来。
身后的口袋是两片牛仔布料直接缝在裤子上,没办法把袋子掏出来,岁岁干脆转过身,直接让张大姨的手伸进他的口袋。
邵超耀伸长了脖子。
但是直到张大姨检查完了口袋,把手伸出来,仍然无事发生。
……没有???
邵超耀难以相信地瞪大眼睛。
这……怎么可能,外套外裤不用经常换,岁岁这两天穿的都是同一条裤子,而且没有洗过,戒指怎么可能不在他身上?
难倒是因为这两天活动量大,导致不知道什么时候,戒指从岁岁的口袋里掉出去了?
邵超耀的心往回落了落,確实有这个可能。
他觉得十分失望。
张大姨把岁岁彻查完毕,又按照几组嘉宾来到她家的顺序,继续依次检查花朵、姜清源和姜舟筠。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现在还差最后一个邵超耀。
哪怕的的確確是自己看到了张大姨的金戒指就放在洗手台上,並且心癮难耐,把金戒指偷走。但是邵超耀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已经把金戒指送出,儘管没能成功达成栽赃的目的,可戒指终究不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