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说过,要我几时返京?”
梁天齐摇摇头。
他们本就刚寻到虞九阙的下落没多久,还没摸明白路数,若非今日的意外,两方怕是还未曾见面。
“我会回京,只是在那之前,要安顿好相公。”
虞九阙忽而又换回了自称,梁天齐似有所感,最终却没说什么。
说罢,他又朝梁天齐施了一礼。
“如我离去,大人还在此任,万望多多照拂。”
照拂的对象,自然是秦夏和秦记食肆。
梁天齐回礼道:“这都是本官分内之事。”
梁天齐无疑是个好官。
虞九阙虽来齐南县没多久,可也知晓齐南县政事清明,百姓安居。
梁天齐的保证,是可信的,现下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回去,同秦夏交代。
小哥儿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最终选择看向梁天齐道:“梁大人,尊夫人既懂医术,那想必也知晓伤到哪里,不涉及要害。”
梁天齐隐约察觉到他的意思。
“公公是想……”
虞九阙颔首。
“还请梁大人问过尊夫人后,遣人过来,伤我一回。对外直说我遭贼人所掳,幸被官差所救。”
虽说失踪多时,带伤回家,一定会惹得秦夏更加担心。
但有伤在身,反倒能遮掩不少疑处,也好省去些解释。
虞九阙自问已隐瞒秦夏良多。
或许不久后他们便要分离两地,谎言这种东西,还是能少一句,就少一句。
……
深夜,丑时末。
方蓉被秦夏劝回了家,柳豆子没走,留在这里陪秦夏,自己裹着被子去了另一件屋里躺着。
秦夏独守空窗,毫无睡意,一味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发呆。
等着等着,突然听闻大福对着门外大叫起来。
紧随其后的,竟是连着的叩门声。
秦夏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冲向大门。
柳豆子睡得迷迷糊糊,却也踩着一只鞋跑了出来。
“小夏哥,是。不是嫂夫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