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香袭近,却比单纯的香膏滋味儿多了温度。
秦夏将人揽入怀中深吻,越发坚信这是一个梦。
既是梦,他便任由自己“放肆”一回。
衣衫褪尽,青丝铺展。
一双素手自被间探出,将身下布料扯出团团皱褶。
声音被压抑在齿间,和着略急的呼吸,被另一人的唇瓣吞没。
“相公……”
“秦夏……”
哥儿的眼角沁出泪花来,打湿了枕巾,却又央着对方不必怜惜自己。
在某个刹那,虞九阙的颈子向后仰去。
那双方才亮如星子的眼睛,长久地,微微失神。
冬日的夜,炕头烧得暖和,荒唐过后,一身粘腻。
秦夏俯身,以舌尖舐去那一丁点的咸味。
是真的泪,咸到发苦。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在这个瞬间他骤然清醒。
这好似,不是梦?
“阿九,真的是你?”
秦夏甩走脑子里的混沌,扯过被子将小哥儿裹紧。
虞九阙就剩个脑袋露在外面,朝秦夏眨了眨眼。
“不是我,你方才那档子事是和谁做的?”
他伸出手,戳了戳秦夏的胸膛,故意道:“趁我不在,你莫非还念着别家小哥儿?”
秦夏不恼,他一味地笑着,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我以为是梦。”
他用手指捋顺小哥儿的发丝,免得一会儿被压痛。
“我想着,这种时候你总该在盛京,怎么也不会回来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可是盛京出了什么岔子?”
虞九阙隔着被子,拱进秦夏的怀里,贪恋这份温存,阖眼喃喃道:“没有岔子,这趟是出来办一份急差,回去之后,八成就要升官了。”
“哦?升什么官?”
虞九阙浅浅地笑。
“嗯……先捡个督公当当?”
也就是在秦夏面前,他敢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能在大雍冠以督公之名的人,跺一跺脚百官都要抖三抖。
这条路,看似是书中的老路,但秦夏清楚,书中众人的结局都已在太子登基的那一刻全部改写。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秦夏又突兀地弹了起来。
虞九阙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