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意婵随意地坐在车里,“昨儿大哥回来后,可有发生什么?”宜笑瘪瘪嘴,“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我们知道吗?三娘又不是不知道郎主和夫人的性子。”“前段时间我就觉得大哥和大嫂不对劲了。”卢意婵闭眼深思,“就是从上元节那一晚开始的!”“三娘别多想了。”宜笑轻轻掀开帘子,“快到了。”不一会儿,牛车停在了李府门前,卢意婵刚走下来,便看见宋景梵杵着拐杖蹦下马车。“宋郎,都能自己蹦下来了,恢复得不错嘛。”卢意婵笑吟吟地走上去说道。宋景梵转头,挑了一下眉毛,“你叫我什么?”卢意婵有些脸红,是不是叫得太亲近了?低下头低声说着,“宋郎君可是恢复许多了?”宋景梵高傲地昂起下巴,“你不是该叫我大恩公吗?”卢意婵:“”“呵呵。”卢意婵捏了捏拳头,果然还是把他想得太好了,“叫你宋乌龟岂不更好?”“你敢!”卢意婵耸肩,“有什么不敢,好像你没看见那幅画似的。”“什么画?”“恩?”卢意婵诧异地盯着他,“我派人给你送的补品啊,里面有一幅我精心作的画。”“噢,你说那个呀。”宋景梵摸摸鼻子,“我最近吃补品吃得快留鼻血了,你送的那补品我直接给了我阿耶。你画了什么呀?”卢意婵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点点僵硬,“宜笑快扶扶我”直至所有人都坐了下来,李云亭开始表达自己上次如何如何招待不周,又安排歌姬舞姬上来表演,卢意婵才开始觉得自己的心没有那么堵塞了。这一次岳致云依然被李云亭邀请了,倒是没有任何人觉得惊讶,上次他勇救郑旋夏的事,在座的人都知道些许,有好些人纷纷上前向他攀谈卢意婵望了一圈,郑旋夏没来,于是只得拉了催盈修来问情况。“劫持四娘的那些歹徒查得怎样了?”催盈修蹙着眉头说道:“不是还没送到官府就自尽了嘛。可郑家也不是吃素的,加上主上也重视这件事,派了好些人来协助,听说如今初步确定了是一些贼子作乱呢。”卢意婵惊诧地点头,“哪些贼子胆子这样大?”“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对了,上回给你说的事儿呢?”“啊?”卢意婵尴尬地笑了一下,“那个,你也知道我大哥的脾气,从上次回家,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出门呢。”催盈修同情地看着卢意婵,“也是苦了你了,下回见着四娘的时候记得跟她说说。”“那个”卢意婵想要告诉催盈修叫她不要插手,郑旋夏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已经走开了。“三娘?”“恩?”卢意婵抬头,岳致云正温和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上次与你说的香料,我给你带来了。”说着便递向卢意婵。卢意婵惊讶地说:“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奴就是随便说说。”岳致云表情瞬间低落了,“若是三娘嫌弃,那也罢了。”“哎!不是不是!”卢意婵有些惊慌,一把抓了那小盒子,“奴收下便是。”岳致云一下便笑了,露出一排白牙,高兴地离开。卢意婵摸摸那小盒子,精致可爱,隐隐飘出一股幽香。“喂!”身后突然飘来一声,卢意婵转头一看,宋景梵正阴森森地看着自己。“做什么?”宋景梵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卢意婵手里的盒子,“那家伙送你的?”卢意婵别开头,气冲冲地说道:“什么叫那家伙,人家有名有姓。”“哼。”宋景梵极低地冷哼一声,“我很喜欢这玩意儿,你不会不愿意赠与你恩公吧?”“呵呵。”卢意婵干笑两声,“这些玩意儿你不会喜欢大的。”“我就是喜欢怎么了?我救了你一命,你连这些东西都舍不得送我?”卢意婵此时万分想画一只乌龟糊到他脸上,“呵呵,哪里话,给你便是了。”作者有话要说:☆、宋景梵要逛青楼宋景梵喜滋滋地揣着小盒子坐了回去,卢意婵白他一眼,看见催清让从门口走了进来,她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自从上回的事儿,卢意婵一直没有见过催清让,此时相对,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尴尬,似乎再也不是那种从小就相识的情分了,里面已经掺杂了男女情谊。催清让来得迟,见堂内歌舞升平,于是就坐到了角落处,与卢意婵的目光相遇,向她点点头。卢意婵别扭的别开头,却一眼瞧见宋景梵一脸睁大了眼睛微张了嘴巴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