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说私盐贩子,就是周围看热闹之人,也道伙计必然要遭牢狱之灾。
毕竟矫枉必须过正,就算有证据证明伙计不想买私盐,按道理说,也该杀鸡儆猴。
岂料衙役所言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
“我们二人刚才未曾听清你所言,不知你是良民,因此就此结束,告辞!”
说完,两名衙役直接走了!
私盐贩子大吃一惊。
什么情况,就算不敢动这伙计,看这意思,也该将自己抓拿归案才对,又怎么会直接放过自己?
待衙役走后,伙计冷笑道:“你就烧高香吧!”
“我们家老板地位非凡,南诏境内几乎可横着走。”
“你又与我们关系匪浅,他们这才放过于你。”
“听我一句劝,日后莫要再行这等事了,待战争结束,再露头也不迟。”
“你还是赶紧走吧!”
私盐贩子讷讷点头。
他算是知晓何为只手遮天了。
好家伙,一个连盐都买不起的客栈的伙计,竟然能有如此之大的面子,怪不得南诏人人自危,有这许多特权之人在,能不亡么?
念及此,私盐贩子想都没想,连忙转头离开。
按说这等达官显贵所开饭店,就算官盐再贵,也定买得起,却与寻常客栈一般,并不提供盐。
如此也能看出,背后之人势力之大的同时,是个十分低调小心之人。
有道是就怕流氓有文化,直觉告诉私盐贩子,这家老板定然不是什么他能企及之人!
私盐贩子都能猜到之事,何况裴玉婷?
忙问宁飞道:“既然他家老板势力如此之大,为何还不提供盐呢?”
“别说购买私盐无人胆敢追查,就是官盐,也定有钱买之,何苦不顾生意?”
宁飞冷笑道:“我能号令陇右所有折冲府兵马,难道无论大事小情,便就皆让他们冲锋在前?”
此话一出,裴玉婷恍然大悟。
也是,势力是势力,用不用是你自己的事。
毕竟上头还有大人物制约,该隐忍必须隐忍。
不然让人家抓住把柄,师出有名,搞起你来,便就顺理成章了。
一如宁飞对付那帮土司一般,假如他们从始至终如尼玛嘎姆一般摆出一副配合姿态,说实话,宁飞还真没理由向他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