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沈家的死活,但在乎自己还能不能活到见到妤妤那天。
“殊爷……今天的事情,你还生气吗?”她抬起眼眸,却不敢去看谢谨殊的眼睛。
“你说呢?”谢谨殊端起碗,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送到嘴边吹散了热气,“你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她静默不语。
“知道缅北那边盛行什么吗?”谢谨殊笑意缱绻,把粥送到了她嘴边。
但她后背却浮了一层密匝匝的冷汗。
“小婶婶国色天香,跟个小仙女儿似得,要是去那边,一晚上能赚不少吧。”他一边说,一边示意沈听宛张嘴。
泛白的唇微微启开,温热的粥送入口中,粥香四溢,唇齿间都是蟹肉的鲜香嫩滑。
可吃在嘴里越发苦涩。
囫囵个儿吃了小半碗就饱了。
谢谨殊抬起手来,指腹在她的唇瓣轻轻地擦了一下,“下次再敢在我面前亮刀子,有的是能干死你的人。”
说完,便起身离开。
一滴冷汗自额头狠狠砸落,眼前更是一阵晕眩。
不等她缓解好心情,耳边又传来了谢谨殊淡漠疏离的声音,“这几天好好休息,下周准备上船。”
沈听宛错愕,“上船?去哪儿?”
“聂湘湘没跟你说?”
*
之后几天谢谨殊就没出现过,倒是蔓蔓经常来看她。
同为谢谨殊的“女人”就注定了她们没办法成为朋友。
尤其她跟谢谨殊还有那么一层关系。
蔓蔓看出了她的窘迫,“你别这么瞧着我,好像我能把你吃了似得。”
沈听宛被她说得羞红了脸,别扭地撇过了脸。
蔓蔓就乐了,“总算知道殊爷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了。你跟她挺像的。”
“她?”沈听宛忍不住转过身,“她是谁?”
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谢谨殊的未婚妻贺白芷,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
她看得出谢谨殊对贺白芷是什么态度。
谈不上喜欢,甚至都不算尊重。
“你不知道?”蔓蔓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就连龙三都知道你跟她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