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文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缓了半响只听他道:“按杨家家规家训,但凡女子与人私奔,除族谱,沉塘。”
杨子越指着自家老子怒目圆睁,“老头子你胡说八道,杨秧妹子好好的在这里,她与谁私奔了?”
杨秧扯了扯他的衣袖,“妄加之罪何患无辞?”顿了顿,锐利的眸光又扫向了众人,“证据呢?”
“我,我就是证据。”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杨赵氏在杨春梅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那天趁着大雨滂沱,无人在外游走,这小见蹄子跟了那游医私奔去了。”
“原本就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觉得可疑,没想到竟然动的是这般龌蹉的心思。”
钱朵朵:“对,那天我刚好出门,我看见了她上那游医的马车,俩人一路搂搂抱抱的,可羞人了。”
杨子越越听,心火就越大。
马达,说那毒医就算了,竟然还敢出言污蔑杨秧妹子?怕是还不知道半生不死是什么滋味的吧?
而杨秧却越来越冷静,她左右瞄了瞄,就是没看见杨李氏的身影。
心想:这里是自家门前不远处,这杨赵氏都听到动静出来了,杨李氏没道理没听见啊?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杨秧越想,越觉得杨李氏可能是真的出事了,不由得问道:“我娘呢?”
无人回答。
杨秧声音提高了八倍,“再问一遍,我娘呢。”
杨春梅眼露不耐,“鬼叫什么,还有没有点礼数了?”
“你娘昨儿就在跪祠堂呢,毕竟教女无方,给我们杨家村惹出那么丢人的事情,她也是难辞其咎的。”
杨秧刷地一下,冷眼看向了杨树文,“我娘大病未愈,你竟让她跪祠堂?”
杨树文有那么一瞬间被她的气势给吓到了,但到底是磨砺了几十年的过来人,是以,他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架势,“春梅说的没有错,教女无方,她是该受到惩戒。”
“戒你奈奈个大锤子!”杨秧瞬间双眼通红,一步步朝着杨树文逼近,“无凭无据就要处死我就算了,还让一个大病未愈的柔弱妇人去跪那冷冰冰的祠堂,还一跪就是一天多了,你就是这么当里正的啊?要是我娘有个什么闪失,我让你全家陪葬你信不信?”
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杨树文有点懵。
作为杨树文的儿子的杨子越却开始鼓掌,“杨秧妹子好样的。”
够彪悍,够辣,果然是老大看中的人。
众人:“……”,傻子诶,你难道不是杨树文全家中的其中一个?
被杨子越这么一吆喝,杨树文也反应了过来了,怒喝道:“反了你了,来啊,把她捆起来,沉塘。”
“是。”一窝人蜂拥而上,就连杨秧的前未婚夫杨萧笙都在内。
杨子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手里已经握上了木棍,“我看谁敢?都好久没挨揍了,皮痒了是吗?”
说完,又对身后的杨秧道:“妹子,别怕。一会我应付他们,你看准机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