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秧点点头,又道,“那,那你哥哥不知道你们这关系?”
静远淡淡看了一眼门外:“不知,他向来看贫僧不顺眼,总跟贫僧过不去。”
这次天灾,他确实有要下山去施救,可是他走出山门,就被他那孪生哥哥用药给弄晕了。再后来的事,他无从可知,但从目前目前形势看来,姜季礼怕也是早怀疑了。
接到静远的眼神,姜季礼摸了摸鼻子,“其实也刚怀疑不久,因为之前都在各忙各的事。直到在大殿见面时,他对我的态度似乎只限于认识而不是熟知。”
不知怎么着,听着姜季礼的话,杨秧酸了。
不过,比酸更只得让人兴奋的是,她的腐女基因被激活了,以至于不管怎么看这俩人都觉得有戏。
静远:“他本性不坏,只是……劣性难除。”
姜季礼点点头,“在转移灾民的时候确实有尽心尽力,对于投放瘟疫这事……他恐怕也是不知情的。”
“投,投放,瘟疫?”静远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季礼,心惊之下,简单的几个字硬生生地拆成了几段才勉强说完。
姜季礼点点头,“是天花,不过好在都得到了控制。你不必担心。”
静远:“那,那他……”
姜季礼:“他最多也只算是个帮凶,放人上山。”
静远的那个孪生哥哥本名粱彬,也并非佛门中人,此次与异国合谋也只是想闹翻灵夕庙,但却又未曾想害人,否则也不会在救人的时候尽心尽力了。
静远叹息一声,“罢了,一切皆因我而起,由我了结罢。”
杨秧与姜季礼从竹舍离开,回到之前那个隐蔽的院子的时候,天色将晚。
姜季礼收了油纸伞,伸手正欲牵杨秧进屋时,却发现她正愁容满面地看着夜幕,“原本想来看看你就下山的,但现在……算了吧。”
姜季礼:“小秧儿是担心师娘吗?”
“嗯,但想来我奶她不会太过份吧。”杨秧说着,手不由自主地申出了屋檐外,让结成长串的水珠落入自己的掌心。
很舒服,也很凉快,却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的诗句来。
还没淋一会儿,手掌心便被覆上了一只宽厚的大掌,温暖袭来的同时,霸道的话也在耳边响起了,“不许胡闹,容易着凉。”
杨秧撇撇嘴,任由着他把自己拉回了屋里,“过两天,等疫情稳定了,我让杨子越那小子送你下山。”
杨秧本来也只是有感而发,更没有有意要为难他,只道了一声“好。”
姜季礼陪她吃过晚饭后,亲自给她种上牛痘之后他人就忙得没影了,杨秧也懒得去管,反正大抵也不需要她了。
杨秧睡到半夜的时候,觉得外间有些吵闹,正欲起身出去看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女声,“杨姑娘,您安心睡,一切有姜先生呢。”
杨秧闻言,果然就安心睡了。
第三天,杨秧实在呆的无聊,就去找了姜季礼,姜季礼想着自己亲身接触病患都无事,便也任由着杨秧跟随左右,俩人来到了那个几乎不给外人进的房间,“怎么样?可大有好转?”
正在给人检查身体的蓝文卓点点头,“自然,你也不看谁出手?”
姜季礼给这时不时犯上自恋病的货一个白眼,蓝文卓也没在意,反而又问道:“这是解禁了?不然怎么舍得让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