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不过就是贺嘉聿眼里的一个替身,自己在他面前又能有多大脸面?
并且,她现在也都要跟贺嘉聿离婚了,他更加不会听她吹的枕边风了。
贺家老宅位于山半腰,周边的景色非常不错。
贺嘉聿的车子开在蜿蜒盘旋的山路上,楚徽音打开车窗,欣赏风景。
夏日的晚风吹起她的鬓角,露出她精致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惊艳。
楚徽音很漂亮。
他第一眼见她时就这么觉得了。
贺嘉聿收回视线,直视前方专注开车,却不由自主的随口找了一个话题,“爷爷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楚徽音也不遮掩,将贺老爷子的话一字不落的全盘托出。
说完,她唇角扯起,自嘲道:“老爷子也真的是看得我,一直将希望放在我身上。”
先不说她在贺嘉聿眼里是个替身,就她自己也没想过要真的替贺家办事。
从贺老爷子第一次找她时,她回去就跟贺嘉聿坦白了。
因为贺嘉聿也是她千挑万选,才选中的男人呀!
她又怎么会舍得让他输。
贺嘉聿隽黑的眸子不由的眯了眯,并未言语。
楚徽音偏头看向男人,微凉的夜色衬的他满身清冷,眉间的那道疤痕,使得面容更加硬朗俊逸。
人心是肉长的,跟贺嘉聿相处这么长时间,说完全没有感情是假的。
只是,她明白。
贺嘉聿从一开始只不过是他的替代品,而她亦是如此。
她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自欺欺人下去。
她只想忘掉阿钰,忘掉那些过去,重新开始。
想到这里,楚徽音喉间涌上一股苦涩,紧接着渗透四肢百骸。
她移开眸子,声音清冷道:“贺嘉聿,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办一下手续。”
滴酒未沾,却有些醉了
话音刚落,车子猛然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楚徽音被狠狠的吓了一跳,车子的惯性也让她身体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两下。
“贺嘉聿!你有病啊!”她被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贺嘉聿满脸冰霜,幽深的眸子里翻涌着怒意,周身散发着暴戾与阴鸷的气息。
楚徽音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没想到男人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下一秒,男人欺身而上,撑起手臂将她囚禁在车厢的角落里,额头相抵。
“阿音,我们不离婚可以吗?”贺嘉聿声音暗哑低沉,如同低音部的编磬,醇厚悦耳。
见她没有回答,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脖颈处的那颗红痣,重复道:
“阿音,我错了,我们不离婚好吗?”
他一如反常,如同孩子撒娇般的语气,抬起眸子看向她。
温热的呼吸撒在脸庞,楚徽音有一瞬间的失神。
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