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说你们欺负的好,他这么討厌,换我来了,我也想欺负他,
李承珩往自己的喉咙中长灌一口酒,&ldo;他见我第一面就管我叫哥哥,明明我的阿娘才死,他的阿娘就要来取代我的阿娘了。
&ldo;你应该知道,你的阿娘鬱鬱而终和皇后娘娘无关,是圣人的薄情寡义杀了她。
&ldo;我知道,
酒意朦朧间,李承珩点了点头,&ldo;正因为我知道,可我又不能责怪我的阿爷,所以我更加地痛苦。
&ldo;他长大了之后,变得更討厌了,
李承珩撑着脑袋看向孟追欢,&ldo;他明明就是个只会斗鸡跑马,从长安来的轻薄公子,还天天嚷嚷着要上战场。
&ldo;他上便上吧,他还领了军功回来,他分明没读过几本兵书,就靠着一腔的勇猛便能解决掉哈丹这个心腹大患。
李承珩对着孟追欢一点点地数着,&ldo;军中大忌粮草不丰,可他偏偏敢不带輜重,取食於敌;军中大忌军威不整,他还敢带着那群校尉打马球;军中大忌轻信异族,他手下用得一半都是胡人。
李承珩摇了摇头,&ldo;这样的人,竟能成为我朝的第一猛将,谁不说一句老天你厚此薄彼啊。
孟追欢吐出刻薄的话语,&ldo;你本就不如他。
&ldo;那又如何?如今,我即将得到他的皇位,他的军士‐‐还有他毕生挚爱的女人。
李承珩嘲讽一笑,端起酒盏起身,他捏住孟追欢的下巴,在烛火前仔细端详着,&ldo;孟追欢,你真的听不懂,兄长和弟弟的媳妇偷情,说得是谁家吗?
孟追欢抚上李承珩的手,却不是为了推开他,她重重地点着头,&ldo;看来我还是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你们两兄弟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李承珩收回手,他扑哧一笑,望向孟追欢的眼神如古井无波,&ldo;孟追欢,这世上倾人城、倾人国的,只有将军,从来便没有美人。
孟追欢举起酒杯与他推杯换盏,&ldo;我要做皇后,把你的王妃休了。
李承珩扑哧一笑,&ldo;要我提醒一下你吗?你夫君才新丧一月。
&ldo;我的上一个夫君也是在我的上上个夫君的丧期里找的,
孟追欢拉起李承珩的手,&ldo;我只要做太子妃,太子是谁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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