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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在下雨。莫时鱼专门穿了一件戴帽子的黑外套。琴酒则是穿着他那件万年不变的长款风衣,压着帽檐,面无表情的走进雨里。
组织的基地离莫时鱼住的酒店不算近,开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是组织在东京最大的一个据点,主体在地下,地面上只是一座普通别墅,莫时鱼对这里不太熟,跟在琴酒后面才知道怎么走。
他知道自己等会儿会遭遇什么,没什么表情的望着周围的景色。
这里来往的组织成员不算少,大多面色匆匆,但看到了琴酒之后,还是会驻足欠身。直到他走过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继续做手头的事儿。
还有一些隐蔽的视线避开琴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身后的另一位代号成员。
窥探的目光里带着浓烈而古怪的深意,像看到了什么极难看到的展览品一样,一直持续到烟灰色的身影拐弯,都舍不得移开。
莫时鱼忍无可忍,停下来,冷冷的回头望了一圈,带着杀意和警告的眼神让好几个视线慌乱的收了回去。
很快,他们停在需要刷卡才可以进入的合金门前,有人专门等在门前帮他们刷卡,莫时鱼走了进去,他以为进去就是房间,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电梯。
组织真是深刻的演绎了什么叫做贼心虚,自己家的办公楼弄得层层加码,和银行金库似的。
琴酒按了地下6层。
莫时鱼看着电梯的数字一层层往下,忽然打破了寂静的空气,“Gin。”
琴酒侧了侧头。
莫时鱼把遮雨的外套帽子拉下来,侧过头,静静地看着他,“这次,除了组织的惩罚以外……”
他轻声说,“你会惩罚我吗?”
琴酒没说话,半晌,他才缓缓道,“你觉得我会吗?”
“我不知道。”莫时鱼摇头,“我只知道,如果你会的话,我会尽力让你满意。”
琴酒似乎是笑了,嘲弄道,“行了,瓦伦汀,你只是怕任务失败后,我收回许可,你入不了学,所以现在才努力讨好我,不是吗?”
莫时鱼:“……唔。”
莫时鱼倒不在意自己被看穿,毕竟这也是一种讨好手段。
他语塞,只是因为琴酒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主人踩着尾巴的猫。想咬主人又不敢,想离开,但因为尾巴还被踩着,所以窜不出去。
好像完全被笼罩、掌控住了一样。
就在这一点让莫时鱼有点应激的时候,电梯门开了。
琴酒收回视线,跨出了电梯,留下了冷淡的一句话。“放心,真到我惩罚你的时候,你不会有余力思考我满不满意。因为那会显得我很无能。”
莫时鱼看着琴酒往前走的背影,脸上残留着些许凝固和迟疑。
听起来有点可怕。
但总之琴酒应该没有怀疑什么。
莫时鱼在心里放松了一些。
这个任务称得上两年来,他第一次违抗组织的命令,哪怕表现的再平静,他内心也是惴惴不安的。
他很担心被琴酒发现,冷笑着给他一颗枪子儿。
索性没有人能想到作为实验体的第三方,竟然和莫时鱼是一伙的。
他和马甲在明面上一点关系都没有。哪怕是福尔摩斯来了,也不能把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联系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