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惹来长辈们的大怒和斥责,她被勒令面壁思过,等她乖乖认错之后才肯放过她。
想到这里,九连姮抿住唇,身形僵硬地走到星迪身边坐下。
“你们见到小师妹了?”玉符那头传来霞娟师姐的声音,有些嘈杂,好像是其他弟子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都在问话。
容与“嗯”了一声,“她现在就在我们身边。”
九连姮接过玉符,“师姐,我没事,我见到师兄和小鱼儿他们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忐忑,不似平日的骄纵。
霞娟听到小师妹这样小心翼翼的声音,原先准备好责备的话如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
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师妹,你修为只有金丹,神魂还不稳,怎么敢独闯古塔?不怨我们怪你,你如果真出了事,我们会如何悔恨且不说,你家中长辈们那么疼你,你就忍心让他们难过?”
九连姮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师姐,我错了,对不起。”
霞娟有心安慰她,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让她长个记性,便没再开口。静静听着她哭,这丫头,估计也遭了不少罪,哭出来就好了。
桑榆看着小师妹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下不忍。
她看了一眼沉默着的星迪师兄,又看看不为所动的容与,伸出小手拉了拉容与的衣袖,以眼神询问:小师妹哭得好可怜,要不要安慰下她?
容与摸了摸她的脸,给她传音:“让她哭,哭完就没事了。”
其实几年前九连姮还没连累桑榆落水的时候,见到峰主程颐因为她任性修剑道一事被折磨得常年唉声叹气之后,容与就隐隐察觉这小师妹有些心术不正。
天赋血脉确实很不错,不愧是出生即元婴的地仙,九族和连族两族血脉天赋都很高,但是心思全然不放在自身上,硬是逼得所有人同意她修不合适的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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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神魂不稳还不注意不说,每每被剑气反噬,惨白个脸回家时还哭得满脸是泪,惹得两族长辈们心疼不已,大批灵丹妙药往她身上砸。
她从出生开始,灵丹妙药就没断过。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这么多灵丹妙药砸下去,怎么也能将修为恢复到元婴期了。可二十年过去了,她的修为硬是停留在金丹期,惹得医峰和晴晴师叔和药峰连培而师叔连连摇头道不应该,然后又重新钻进藏书阁继续研究。
每当这时候,长辈们就会小心翼翼地问她,要不还是修回她的血脉之力;这样一则修为能早日恢复,二则还能巩固神魂,三则不至于被剑气反噬弄得全身是伤。
但是九连姮每次都是又哭又闹,跟谁欠了她似的,弄得长辈们极为下不来台,一腔苦心化作流水,还惹得一身埋怨。
他冷眼旁观多年,越来越觉得,九连姮不仅在学府里边格格不入,她的心性其实也很不像个地仙。
地仙一脉从不会出现九连姮这样冷心冷肺、自私自利的人。
想起九连姮那些折腾人的事,容与皱了皱眉。
他暗暗吸了口气,拨开桑榆耳边的流苏,正了正她头上的蝴蝶坠子,看着怀里乖乖巧巧的小团子,眉宇慢慢平和下来。
桑榆对他的心绪感知最为敏锐,见他不悦,只把自己往他身上藏了藏,不再说话。容与抱紧她,忍不住掐了掐她嫩生生的小脸蛋,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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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几人沉默着听九连姮哭,另一边,几人正开开心心地互相认识。
“西袈佛门济恩门玄珠子。”玄珠子行了个佛礼,第一个出声。
紧接着是清风,“魔教编外之人,散修清风。”
“我跟魔教没什么关系,我站在地仙学府这边。”见来人皱眉,他补充道。
薛玉儿露出个友好的笑,“散修薛玉儿。”
罗焕:“散修罗焕,薛玉儿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