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杜庭政发现了这件事,那为什么昨晚提都没提呢?
虽然他动作一如既往的凶,态度也恶劣至极,但是没有借题发挥,简直正常的不像他。
他有点怀疑:“杜宜安没事吧?”
“没什么事。”金石含糊道。
蒋屹又用那种无语的眼神看着他。
金石无奈道:“请了家教老师来,一直到明年六月高考,都不许他出门了。”
“不许出门?”蒋屹皱起眉,“这也太霸道了。”
金石习以为常,朝上摊了摊手。
蒋屹:“这根本不讲道理。”
他们一起进了餐厅的门,蒋屹还是忍不住道:“这是亲弟弟吗,不怕整叛逆了,或者整自闭了?”
“不是。”金石说,“能坐吗?”
“……当然能。”蒋屹心说一个直男,懂得还挺多。
他坐在椅子上,才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般,眉头都拧了起来:“什么,不是亲弟弟,同父异母??”
厨房依次端出来早餐,摆在蒋屹手边。
金石催促道:“趁热吃。”
蒋屹震惊地小声道:“这我有点理解了。不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他要么把人打发远点,要么把人留在跟前对人好点,这么着算怎么回事?”
金石后悔极了。
他一个字都不该跟蒋屹说。
蒋屹好像看穿了他脑袋里怎么想的,安抚道:“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年报纸印发几十万份,新闻头条每天爆,也就是蒋屹那段时间在国外,没关注过罢了。
与这些相比,他更好奇一件事。
为什么杜庭政只惩戒了杜宜安,而没有惩戒他?
难道是因为昨夜他表现的太可怜了?
蒋屹看向金石。
金石:“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负责听令办事,把事办好。”
蒋屹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吃饭。
八点钟,邢心进门,手里提着文件夹。
俩人站在旁边跟门神一样,看得蒋屹吃不下饭。
金石等他放下勺子,才说:“大爷有一点东西要给你。”
他既然是听令办事的,蒋屹也就坐着没动。
邢心把文件夹里的合同一一取出来,摊开在他面前。
“洋房在小桑林,距离学校近,上下班很方便。”金石把接过邢心递过来的钥匙,放在桌上,“钥匙两把,你一把,大爷一把,房子已经过户到你名下。”
邢心翻开房本封皮,给他看里面的人名。
金石确定他看到了,继续说:“车是沃尔沃s90,灰色,两把钥匙,你一把,配给司机一把。不是豪车,可以上下班使用。”
邢心给他看了一眼行驶证,放进文件袋里。
金石点了一下桌子上整齐摆着的两张卡其中的一张:“这里面有一些存款,密码六个零,可以随时去银行更改。按照大爷要求,从本月开始,每个月会往里打十万,一年一百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