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保护下来的东西,现在被我女儿亲手接了过去,我想,这或许也叫做传承吧。
她仔细端详着瓷片,我现她的架势,跟我当年几乎一模一样。
不一会儿,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特别的严肃。
掏出手机就打起了电话。
“喂,周馆长,我现了一片从未见过的瓷器,它可能比我们现存的所有古瓷,年代更加久远。
麻烦您赶紧派人过来吧,我把地址给您。”
女儿做完一切,蹲在我的尸骨旁边,眼泪婆娑地轻声说道,“爸,这就是您的遗愿对么?”
做爸爸的为什么都对自己的女儿格外偏爱?
因为他们的心灵从来都是想通的。
就在女儿打算收起我的尸骨时,突然一个人蹲到了她面前。
我记得他,当年女儿被欺负时,就是这小子挡在了她的身前。
“雪啊,跑这么远,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他一脸献媚地笑着说道。
我记得他小时候说的是一口普通话啊,现在怎么一股大碴子味儿。
“跟你有关系么?”宁雪抬起头,红着眼睛说道。
“咋还哭上了?这骨头谁的啊?”男孩上手就摸着我的头盖骨说道。
“张扬,你敢再动,我就劈了你,这是我爸。”
宁雪一把打开他的手,又哭了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张扬赶紧缩回手,一脸歉意的说道。
脸上也再也没有嬉皮笑脸的表情。
宁雪收好后,天色已经黑了,她决定在这里住下来,等考古队到来了,再与他们在这里进行一次掘。
“你怎么跟到这里来的?”宁雪一边走着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卫星定位啊。”张扬说道。
“你利用职务之便监视我?”宁雪停下脚步,瞪着张扬说道。
“没有没有,我这是关心,源于对爱人的关心。”张扬摆着手说道。
“谁是你爱人。”宁雪说完,扭头就大步往前走去,不再理她。
可我看到,扭头过去的她,分明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考古队没来,但却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宁雪的面前。
虽然过去很多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把我推下悬崖的人。
“宁女士,我叫钱斌,我们可以单独谈谈么?”钱斌绅士地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宁雪不疑有他,两人来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
“宁女士,我对您手里的瓷片很感兴趣,不知道可不可以让给我?”钱斌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支票。
上边的数额同样是一个天文数字。
宁雪看了一眼,“听您这口音,不是我们国家的人吧?”
“喜好跟艺术是没有国界的。”
钱斌一边一本正经地说着,一边又把支票往前递了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