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娘清清嗓子,道:“说起来就是前些日子,有人状告白老爷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还为自家子侄贿赂朝廷命官。”
戈宁不解:“咱们不也告过?可没听说白老爷如何。”
杨芸娘:“如今不同了,县令大人雷厉风行,派了捕快盯着白家一举一动,还传了几次白老爷上堂,瞧着是要查到底的意思。”
戈安:“怪事,县令有这胆子?”
杨芸娘:“要不说是好消息,是县令上面的大人发话了,必须严查白老爷。”
戈安:“哪位大人?”
杨芸娘摇头:“不知,我听捕快是这么说的,还让咱们收拾状子,一起告。”
她缓了一口气,接着道:“对了,县城里有传言,说是因为白老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才被人咬着不放,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大家一琢磨,断定是大将军插手了此事。”
猛地听到嫂嫂提起萧松烈,戈宁忽然停下手上的活,竖起耳朵。
杨芸娘解释道:“白老爷前脚得罪了宁宁,后脚宁宁便成了大将军的救命恩人,不过数月,白老爷就遭了难,大家认定是宁宁去求了大将军撑腰,是以县令敢大胆行事,不惧怕白老爷背后的人物。”
戈宁没想到传言还可以更离谱。
她大声否认:“我可没有求过萧松烈,定是白老爷咎由自取。”
“怎么能直呼大将军名讳。”杨芸娘轻拍戈宁手臂提醒,“传言不可尽信,不过我觉得有点道理。会不会是大将军听闻白老爷鱼肉乡里,顺带提了一句?反正是动动嘴的事。”
戈宁吐吐舌,并没有改口,不过心里跟着泛起嘀咕。
白老爷今日上门来与戈家讲和,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
难道真如大家所说,萧松烈插手了?
戈宁想不出所以然,但这并不妨碍她发自内心的喜悦,若是能等来白家获罪的消息,戈宁一定会更痛快。
幸灾乐祸一会,戈宁问道:“大哥,咱们上回告白老爷的状子可还在?”
戈安立刻意会,道:“我再写一份,中元节后便能请诉。”
他兴奋的在屋中来回踱步,“甚好,甚好!”
杨芸娘放下孩子,笑着道:“这么大的事,值当庆贺一下,我去整两个菜,今晚多吃些。”
白家凄风苦雨,求救无门,戈家以及受白老爷迫害的几户人家苦尽甘来,恨不得挂上鞭炮。
接下来两日,戈安留在家中写状文,戈宁和杨芸娘一心扑在祭品上。
外头有访客来打听,戈安一律以妹妹重伤未愈,仍需静养,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