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烈落后一些,慢悠悠骑着马,与马车拉开些距离后他瞥向云起云舒。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问:“怎么回事?”
云舒左看看右看看,小声禀报:“夫人不知怎了,非要来京营寻您,夫人还说、说……”
萧松烈不耐烦:“照实说,恕你们无罪。”
大将军神情冷硬,着实吓人,云舒闭着眼睛,结结巴巴说:“夫人问奴婢们可有听说大将军好男风的传言。”
萧松烈稍顿一会,想不到戈宁问这个做什么。
他扬起下颌,示意云起开口继续回答。
云起不敢违抗命令,缩着脖子怯怯的说:“听夫人那话,应是以为您、您与方大勇……”
未尽之言,萧松烈已了然,脸色铁青。
“荒唐!”
一声低斥,云起云舒腿都吓软了,噗通跪下。
萧松烈粗喘几声,平复情绪,接着问:“可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云起云舒齐齐摇头。
萧松烈眉峰紧蹙,沉吟一会,挥退二人,他脚下用力踢马腹,催促马儿加速追上去。
马车停稳,戈宁当即支开车夫,空旷草地上,一人骑着马,一人独坐车厢,余晖洒落,草地上拖出长长黑影。
戈宁等了一会,夫君像个木头一般杵在外面,她没好气的说:“上来。”
语句简短有力,可见还在气着。
萧松烈回头望了望,亲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倒是卫嘉言那小子蹦跶着张望。
他犹豫一会,翻身下马,长腿一迈,上了马车。
车厢不算小,但萧松烈身形高壮,一下子就显得车厢狭窄拥挤。
戈宁故意侧过身,挪得更远一些。
萧松烈摸了摸鼻子,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
隔了数日与戈宁独处,萧松烈仍是觉得不自在,暗暗盼着戈宁忘了那一夜的事。
两人各有所思,一时间有些沉默。
戈宁没等来夫君主动开口解释,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半侧着身子,哽咽质问:
“你老实告诉我,大将军是不是看上你了?”
她问得直白,萧松烈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咬着后槽牙,硬邦邦的回:“没有的事,胡说什么!”
一会怀疑他养外室,一会怀疑他身体不行,现在又怀疑他好男风,萧松烈头疼之余,颇为无奈,无奈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戈宁不信他的话,继续质问:“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为何一直住在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