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湛王的护卫,口风够紧。表达忠诚也随时和随地!“容姑娘休息吧!属下告退了。”凛五说完,转身离开。容倾抱着棉被叹气,她现在能做的也只剩下休息了!以前总觉风吹日晒苦,可如今……请让我每天都风吹日晒的过日子吧!以天为被地为庐也比这滋味好吧!呜呜……一曲铁窗泪,道不尽的心酸呀!王爷!凛护卫!小主子!这样的字眼,再加上府衙大人那恭敬的态度。这些,种种都证明,这位新来的容姑娘身份怕是不一般!如此,牢房之中众女犯看容倾的眼神,都有那么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感觉到那一众探究的目光,容倾低头默默用饭。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牢房之中也一样。这一点儿容倾清楚的很。所以,从不以为离开男牢,到了女牢就到了安稳地。牢狱之中,这些犯了罪,她们更加不怕再犯罪。所以,她还是把皮绷紧点儿好。这可不是什么历险记。湛王府“瘦了不少,活蹦乱跳。”容倾的现状,对着湛王,凛五如是禀报道。湛王听了,悠然的看着书,什么都没说。凛五也没再多言。“主子!”凛一进来,“庄侧妃在外求见。”湛王眼帘未抬,丢出一句,“问她什么事?”“是!”凛一领命走出去。少卿,回转,禀报,“庄大奶奶身体不适,庄侧妃求王爷恩准她回庄家一趟。”湛王闻言,扬了扬嘴角,神色隐晦难辨,“准了!”“是!”凛一走出,湛王抬眸,放下手中书,懒懒靠在软榻上。这世上,每天作死的人真是不少。准了!听到凛一的话,庄诗妍谢恩之后,既转身走了出去。只是,这端庄知礼的模样,在离开主院之后,即刻消散,面色如水,心口憋闷。竟然连见她一面,看她一眼,跟她说句话都不愿意吗?抬手抚上自己脸颊,那不复光洁,触之仍痛的伤痕,让庄诗妍内心盈满愤恨。已经开始嫌弃她了吗?那容倾呢?她做出那样的事儿,为何还不掐死她?容倾背叛,湛王竟没弄死她,这是庄诗妍最难容忍的地方。(危险面前,容倾选择救容逸柏,这在庄诗妍眼中,那就是对湛王的背叛。)“小姐,马车准备好……唔……”红缨的话未说完,就被庄诗妍用力的推到了一边儿。“没眼色的东西。”红缨低头,站稳之后默默跟在庄诗妍后面往外走去,神色之间无一丝起伏。推打,怒骂,这些在庄诗妍受伤之后,她已越发习惯。每天都这样过来的,从最初的委屈,恐惧,到现在她已经完全麻木了。庄家站在窗前,庄诗雨看着一夕之间变得萧索,落寞的院落。面色依然平和,只是眼底却盈满沉郁!庄珏被遣出京,庄骅现不知所踪。庄家大房两个顶梁柱塌了,倒了。就剩下两个不满十岁的庶子,完全撑不起大房的门面。还有大房的财物,也已尽数被掏空。剩下的只有这么一个看起来依旧华美的空壳子!大房,已成为庄家的累赘,笑柄。一夕的改变,让庄诗雨这个天之骄女,很多时候都难以忍受。其中,最为让她感到难安,窒息的是,大房变成这样,所有都是出自那个男人之手。一切种种,都预示着,他对庄家大房的不喜,难容!被那个男人不容,大房不覆灭,他不会罢休!这样的感觉挥散不去,如何能安?现在是钝刀子割肉,是要一点一点的毁了大房,让他们承受夜不能寐,食不能咽,眼看着失去所有的煎熬吗?“小姐!”丫头的声音,拉回了庄诗雨的思绪,“何事?”“三,不,庄侧妃回来了。”闻声,庄诗雨豁然转头,眸色沉黑阴郁,“庄侧妃?”“是!现已入大门。”庄诗雨眼睛微眯,静默少许,转身往外走去。“你们主子呢?”庄诗妍看着庄诗雨院中的丫头问。“回侧妃娘娘,老夫人身体不适,大小姐去侍奉了。”闻言,庄诗妍挑眉,冷嗤,“她倒是有心。”说着,讽刺一句,“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空,也回来侍奉一下同样身体不适的母亲。”对于庄诗妍的话,丫头耷拉着脑袋沉默不答。甚至不敢看庄诗妍那蒙着面纱扭曲的脸。丫头的沉默,换来庄诗妍一狠脚。吃痛,倒地,脸色瞬白。庄诗妍舒服了,咒骂一声,转身离开。丫头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看着庄诗妍离开的背影,嘴巴紧抿。暗呸一声,就这刁横的样子,活该湛王爷不宠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