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够阴险,够狡诈。不过,世上这类人多了,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容九如此,因与传闻略有不符。倒是令刘正不由意外,一时惊讶。想着,刘正不由扫了一眼容倾的脚,最惊讶的莫过于她那一脚了,旁观者都感到疼呀!察觉到刘正的视线,容倾不由一笑,“那一招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当时书上那男人都哭了。”应该哭!“不知容小姐是在那本书上看到的?”问清什么书,绝对要销毁。容倾没答,反问,“刘大人知道潘金莲吗?”“不知道!”“不知道的话。那实话告诉你,我那一招是从金瓶梅上学到的。”湛王府“主子,向您下药的人确定了!”该让她继续蹦跶“是庄家三小姐,庄诗妍!”湛王把玩着手里的雪莲,听言,不温不火的笑了,“庄家呀!”一点不意外,完全意料之中。能够让湛王府花费几日功夫来探查,这人自然不会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只是庄家……太后,皇后均为庄家女,太子已故正妃亦是庄家女。现在,又想送一个入他湛王府吗?呵……庄家女!就算是脱光了,也提不起兴致去睡!“主子,该如何处置?”处置?没错,就是处置!就算是庄家女又如何?敢算计主子,就不能容她活着!死,对她是最轻的惩罚!湛王没说话,懒懒靠在软榻上,悠然的欣赏着手里那金贵的雪莲花!凛五静立一旁,静待吩咐!良久,看腻手中花,丢下,随问,“那小东西在牢里可安生?”小东西?哦,是容倾!想到容倾,凛五面皮不由绷紧,“很安生,吃吃睡睡!”吃吃睡睡?这是把牢房当客店了吗?这不是安生,这是有恃无恐!能吃能喝的,这是确信他不会取了她小命?还是,不确定会不会死,索性放开来先吃吃喝喝,活着不亏待自己为先?不管是哪一种,湛王都不太满意!她应该哭哭闹闹,惶恐不安才是正常。这淡然,湛王爷不欣赏。淡然?若是知道湛王爷是这么想的。容倾一定表现出她暴躁的内心给他看。这误会,真是闹大发了。“洪帮的事,她是如何跟刘正说的?”“她说,洪文是否背叛她一无所知。她所言,都是瞎掰,目的是挑拨,趁其心乱,救出顾廷煜!那些话,不过一计!”湛王闻言,嘴角微扬,眉目生花,魅惑流于不经意间,沉沉悠悠,“人不大,心眼倒是真不少!”“主子说的是!”对于这一点儿,凛五不得不承认。容倾确是心眼太多。这一坦诚,表现出的是真性情吗?不,这一坦诚,实则又是一计。若是容倾选择继续抹黑洪文,那么,难保洪文不会就此将计就计,认了这一归服,背负这一叛变。如此,说不定就能保住自己一条命。这么一来的话……洪文若活,容倾必多一危。据衙役言,洪文确是用沉默,认下所有。只可惜……这边容倾主动洗清了他。如此,洪文的声名保全了,兄弟情义修复了。可同时,也意味着朝廷对他的判决不会再有变动。洪文也丢失了一个假意臣服,伺机报仇的机会。洪帮命运,一如最初,以亡为终!小东西既然这么能蹦跶,也许,该让她继续!“凛五!”“属下!”“更衣!”牢房容倾窝在牢房一角,数数虫子,数数头发,直到眼睛花了,盯着墙上那一铁窗开始发呆!穿越而来,人生突变,本能求生,现在……生死不定,满满怅然,未来如何,已无从臆想,更无从规划,时代不由她,这里讲人权是笑话,男人是天,女人只能做菟丝花!所以吧,她若能活下来。以后,日子最好不过是有一个安稳,能有吃有喝,不咸不淡的过一辈子。其实,这样也不错。唯一遗憾,她上辈子没好好去恋个爱。而这辈子,谈情或许还有机会。可,爱……别想了,那是跟自己过不去。唉……悠悠一叹,刚呼出一半儿!“王爷!”“嗯!人呢?”“回王爷,在里面,下官带您过去!”声音入耳,容倾瞬时皮一紧,胸更疼。当那风华无双,俊美绝伦的男人来至眼前,容倾想上厕所了。吓尿,吓拉,这真不是夸大。面对湛大王爷,压力太大。看着容倾竭力抑制,却仍难掩的紧绷,湛王嘴角溢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倾长身躯,静立牢门前,看着她,开口,“过来!”声音低缓,清和。不带一丝怒色,更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