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率的袁佑,在背书的时候,抽空看了眼房青玄,眼尖地发现了什么,道:“先生,您脖子上是被蚊子咬了吗?”
房青玄赶紧把领子拉上来一点,将吻痕给盖住,皇上最近欲求不满,就爱在他身上留下一些明显的吻痕,而学正服的领口都较低,不怎么遮得住。
被自己的学生给看到了,房青玄不自在地咳嗽说:“最近蚊虫确实较多,你们也要多注意些。”
转头,房青玄就在脖子上绑了一根丝带,把红痕遮住。
房青玄那欲盖弥彰的做法,吸引了更多学生的注意。
秦匀一直都在暗中注视着房青玄,他一眼就看出来那并非是蚊子叮咬留下的痕迹,而是……被男人咬了。
一想到表面上君子如珩、光风霁月的房青玄,私底下是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秦匀就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房青玄离开了书堂,秦匀还坐着没动,好友谢舒走过来,手掌搭在他肩膀上:“晚上去花间楼玩吧,那儿新来了一批姑娘,一个比一个貌美,比你一直惦记的苏家小姐漂亮多了。”
秦匀撇嘴:“呵,没兴趣。”
谢舒一屁股坐在了秦匀的书案上:“你最近怎么了,是打算为苏羽莹守身如玉吗,皇上现在还没立后呢,苏家就指望着把苏羽莹送进宫里当皇后,好重新在元京站稳脚跟,你根本就没机会了,还是趁早放弃吧。”
秦匀没见过苏羽莹长什么样子,只是冲着第一美人的名号去的,毕竟哪个男人不想把第一美人娶回家,所以他就随口说了句要去苏家提亲,就被好友给记到了现在,实际上他早就不感兴趣了,现在他就想把房青玄那层正人君子的伪装给撕破,看其哭泣求饶的模样。
秦匀站起身,单手拎起书箱:“我对女人没兴趣。”
谢舒惊叫出声:“啊?!”
秦匀勾住谢舒的脖子,将人拉过来,贴着耳朵说:“我看上房先生了,你去把他身边那两个烦人的贴身侍卫给引开,事成之后,我把花间楼买下来送给你。”
谢舒还没能从好友喜欢男子的事情上回过神,但听到报酬是花间楼,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昨晚上又把人欺负狠了,元长渊知道房子珩今晚上肯定又不敢进宫来见自己了,于是他忙完政务后,就换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带着小旺财出了宫,亲自去找房子珩。
房青玄如元长渊所料的那样,结束课业后,没有坐马车去宫里,而是打算去拜访欧阳太傅,经过集市时,稍作停留,想给太傅夫人买几匹绢布做衣裳。
就在房青玄停在路边,挑选绢布的时候,一匹马朝他疾驰而来,金银元宝及时地拽着他往后退,但地上刚下过雨,泥泞不堪,马蹄溅起的泥点子,将他们三人的衣裳都给弄脏了,房青玄那一身白袍脏得更明显,这副样子还怎么去拜访。
元宝疾步冲过去,将那匹疾驰的马硬生生拽停,指着马背上的谢舒,怒骂:“集市上不准骑马疾驰,你不知道吗,刚才差点撞到了我家大人。”
谢舒客客气气地作揖:“实在过意不去,是这匹马突然发了疯,我马术不精,没能控制住,万幸没有伤着人。”
元宝冷哼:“把我家大人的衣裳都弄脏了。”
谢舒顺势说:“弄脏了我赔。”
元宝把谢舒带到房青玄面前去:“大人,就是这小子骑的马,他说会赔我们衣裳钱。”
谢舒故作惊讶,浮夸地说道:“哎呀!居然是房先生,学生多有多罪,还请先生见谅。”
房青玄说:“无碍,我回去换身衣裳就行,以后别在人多的地方骑马了,容易撞到人。”
谢舒有礼地回道:“先生教育得是,学生不会再骑了,只是这衣裳钱,学生无论如何都要赔,不妨这样,学生就在这家布店,给先生还有您二位,买一身新衣裳,免得回去换了。”
房青玄连连拒绝。
元宝则说:“大人,就让这小子赔吧,你回去换衣服的话,就来不及去太傅府上了。”
“好吧。”
房青玄倒不想讹人,可谢舒非要给他买。
布店里有成衣,虽然不是量身定做,但也很合身。
房青玄在隔间里换好衣物正要出去,这时隔间里突然冒出一人,捂住他的口鼻。
房青玄闻到了一个难闻的气味,都没来得及挣扎,便眼前一黑,晕了。
金银元宝的衣物也脏了,都在换,等他们换好出来,见大人还没换好,就站在外面耐心等。
谢舒找各种话题跟他们聊,拖延时间。
金银率先察觉到不对,直接上手去掀开隔间的帘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大人不知道去了何处。
金银立即拔剑出鞘,架在了谢舒的脖子上:“你把大人弄去哪了?”
慢了半拍的元宝,一听大人不见了,生气地将谢舒一脚踹倒在地,他弄丢过大人好几次了,元宝发誓再也不会弄丢,结果这次又丢了,元宝生气地拔剑:“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