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能在沙发上睡下,傅言鹤必须要蜷缩起双腿,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缩在一张和他身高差不多的沙发上,瞧着有点儿可怜。
顾温宁脚步顿了顿,走过去替熟睡中的男人搭了张毯子。
不知道傅言鹤是怎么睡的,睡之前规规矩矩,服服帖帖盖在身上的毯子这会儿已经被揉成皱巴巴的一坨,散落在膝盖的位置。
“老婆~”
傅言鹤忽然说话了,还翻了个身,让顾温宁一惊,还以为他醒了。
再一看,眼睛还紧紧闭着,显然刚才是无意识发出的呓语。
怎么睡着了都在想老婆,傅先生到底是有多离不开老婆啊。
随即顾温宁想起傅言鹤口中的老婆就是自己,表情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心绪复杂。
有人念着自己,终归是件好事吧,或许他也没有那么的一无是处。
顾温宁摇摇头,驱散脑海中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记忆。
傅言鹤这一觉睡得十分好,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饱满,傅言鹤拍了拍枕头,自言自语道:“还是老婆家的枕头好睡,怎么睡都不会落枕。”
“洗漱一下吃早餐吧,傅先生。”
傅言鹤扭头一看,就见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吐司面包和牛奶。
顾温宁一个人住,基本的生活技能是掌握了的,至少能够保证生活自理,虽然张罗不出一桌子像模像样的饭菜,但热个牛奶,烤下面包什么的还是能行的。
而且顾温宁早起必须得吃点温热的食物,不然胃受不住,一整天都会没有精神。
傅言鹤以为自己没睡过头,但显然顾温宁比他醒的早,还把早餐都给准备好了,顿时让傅言鹤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怎么睡得就那么沉,跟死猪一样,都不知道老婆起床了,还要老婆辛辛苦苦地做早餐伺候自己。
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
合该他伺候老婆的,怎么变成老婆伺候他了。
顾温宁诧异地看了傅言鹤一眼,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拍自己脑袋。
难道是什么独特的让脑子清醒的方式?
不过人脑是人身体的重要器官,天天拍,还拍得那么大力,不会拍出什么问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