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离年也越来越近,祝提春一家忙着过年,任素秋和徐如徽也各忙各的。没了大人在中间约着见面,徐如徽和赵酉识似乎很难见面。
哪怕他们就住对门。
年二八一大早,徐如徽在自家卫生间听见赵酉识在自家一楼卫生间打电话。
他应该是一边洗漱一边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两家卫生间离得很近,大早上到处都很安静,赵酉识家的卫生间天窗好像没关,徐如徽连赵酉识电话里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是南思的声音。
她在催他出门。
“老板,就算开公司也不能那么拽知道吗?现在天那么冷,我空调一分一秒都在烧油!”
南思很不客气,话语间也没有什么不自然,好像从前她和赵酉识只是普通同学而已。
“不然你以为那天奶茶为什么给你?”
赵酉识态度和她差不多。
“行,你有本事把上学时候请我喝的饮料钱也算上。”南思说。
赵酉识反问:“我什么时候请你喝过?”
南思开始掰扯,什么时候给过她一杯奶茶,什么时候给过她一杯水,什么时候给过她一个苹果。
“哎,赵老板,你看我记你记得多清楚。”南思笑着说。
这话乍一听似乎有些暧昧不明。
徐如徽听着,一遍又一遍地刷牙。
赵酉识那边似乎也在刷牙,讲话含糊不清的。
“这位老同学,请别造我谣,我没给过。”
“是吗?我记得你明明给过。”南思说。
赵酉识吐了水,口齿清晰起来。
他说:“你放心,这辈子除了徐如徽,我没给过其他女同学东西。”
南思沉默了下来。
徐如徽却失手将牙刷捅到了牙龈上,与此同时心脏似乎也紧了一下。
她双手摁在洗手台上,低着头,皱着眉忍了好一会儿。
然后听到南思问赵酉识,“是么,那你们什么关系啊?”
徐如徽目光失神地盯着水池里的水,因为牙膏沫滴落,池中的水早已变得浑浊。
因而无法映出徐如徽的面孔。
水面摇晃。
徐如徽只看到一层模糊的轮廓。
十几秒过去。
徐如徽听到隔壁水流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房门打开,人离去的声音。
她并没有听到赵酉识的回答。
也不知道赵酉识会回答什么。
她在想,如果这个问题是南思问的她,她要怎么回答。
徐如徽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好像还是不知道。
她总是不知道。
徐如徽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吐掉口中的血沫,继续洗漱。
中午徐如徽和任素秋去了趟超市,把过年期间该买的都买了,俩人还去逛了商场门口的年货摊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