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敬抱着李必,脸上笑得春风得意:“无事,就是懒倦,不愿走路。”李必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愿意抬头,声音也低得如蚊虫般:“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张小敬嘿嘿一笑:“不放。”老管家在一旁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眼看着自家公子被抱着走远了。一路上的仆役纷纷低下头行礼,不敢抬头看,还有些年纪小的未嫁姑娘羞红了脸,心里偷偷想着,这张都尉怎么如此轻浮,难怪檀棋姑娘说他是登徒子。自家公子一向是守礼的,从不做越距之事,竟也任由他胡闹。11、张小敬抱着人,一路回了卧房,催促他洗漱了一番,便把人半拉半抱地哄上了床。等他把人抱在怀里,在脖颈边狠狠吸了一口后,才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不闻着你的味道,我可真是一点也睡不着。”李必只觉着今日丢脸丢大了,刚才的事肯定会被古板守礼的老管家告到父亲母亲那里去,不知到时该如何解释。他晕晕乎乎地想着刚才的事,也没注意到张小敬一路上都在占自己的便宜,直到有一只不老实的手伸进自己的内衫,他才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呢!”张小敬正鬼鬼祟祟专心致志地吃人豆腐呢,冷不丁被李必一吼,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李必正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气鼓鼓地看自己。他瞬时有种自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的感觉,但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自家的床上,摸自家的媳妇儿,于是嘴硬地说道:“我搂搂自己媳妇儿怎么了,大唐律不允许啊?”“……”李必一听,竟然觉得张小敬说得很有道理。自己既然跟他成婚了,就应该履行自己的义务,张小敬虽然说过不勉强自己,但自己不应该逃避这件事。于是张小敬一抬头,就看见李必脱了里衣,露着大半个白嫩嫩的身子在自己面前。那一瞬间,他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冲,在脑袋里待了一会儿,又往下面冲去。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过锦被盖住自己的下面,坑坑巴巴地开口:“你……干嘛呢?”李必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害羞,但还是努力地保持着脸上的冷静:“陪你睡觉。”虽然他声音都在发抖。张小敬别过头去,说道:“你把衣服穿上。”“不。”“我说了,我喜欢你情我愿的。”“我愿意的。”张小敬闻言,终于转过头去看他:“那你喜欢我吗?”这句话把李必问愣了。作为夫妻,他是愿意与张小敬同房的,张小敬英勇,正直,温柔,风趣,作为丈夫实在是非常的合格,李必觉得自己也应该为他做些什么。但喜欢……“我不知道。”李必有些苦恼地垂下头,皱着眉思考起来。张小敬心里有些失落,但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正想开口安慰李必两句,李必却又开口了。“我会努力搞清楚的。”李必对着张小敬腼腆地笑了笑,眼睛弯弯的,里面倒映出点点烛光。妈的。张小敬心里暗骂了一声,转身就走。李必有些懵,着急地在身后喊:“你去哪?”“冲凉!”张小敬摔下两个字,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卧房。12、第二日早晨,张小敬早早地被李必拖了起来,朦朦胧胧地吃了朝食,又被塞进车里,直到踏进靖安司,才完完全全地清醒过来。“我说你怎么就闲不住呢,靖安司缺了你就真的转不动了还是怎么着,你就不能乖乖听话在家里休息两天。”张小敬一边跟着李必身后走,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李必压根儿不想理他,甩了拂尘往里走。张小敬又跟上去,继续叨叨:“这次的婚假可足足有足足十天啊,全给耽误了。”李必终于停下来,叹了口气,看着他:“你要是想休假,现在就去吧。”得了假,张小敬又抠抠眼角的疤,不高兴地说:“你不与我一起,休假有什么意思。”李必听了这话,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高兴,但面上却不显,继续往里走。刚走到大殿门口,就被姚汝能拦下了。“你不是调回东宫了吗,怎么过来了?”李必看了他一眼,作了个手势请他去殿内说。姚汝能却摆摆手:“就在这说吧,张小敬你也一起听。”张小敬本来想回避的,闻言又站住了,抱着臂等着听他要说什么。姚汝能叹了口气,似乎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太子想要请旨,调张小敬去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