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桃自顾自的说道,“听说你前几天在集市上看到那对狗男女了,受刺激了?”文松子儿的呼吸声重了,显然是说道痛处了,忍了忍,终究是忍不住了,大声的说道,“姑奶,我一直都是信你的,可是,为什么你不让我闹?为什么不让我揍他们,挠他们,就让他们这么容易的过上好日子,天下有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我辛苦支持起来的家,那是我的家,我的丈夫,可是如今呢?我成了人人笑话的弃妇,就算是死了,连个埋得坟地都没有,我是文家的外嫁女,出嫁了,就算是死了,也回不了文家的祖坟,我是王家的弃妇,将来没了,那里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你知道外头的人在背后是怎么指指点点的吗?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深思熟虑,你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云淡风轻,哪怕是自己的婚事,我都没看到你有什么特别的,我甚至都在想,你当初自杀都是骗人的!”最后一句话,不仅是文松子儿大声吼出来的,也是语速最快的,但是这话,也确实让文桃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了,这么长时间对文松子劝导,显然还是作用太小,她根本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而且这话说的也太伤人了,也太不了解她了,说这话,就是在戳文桃的伤疤,别人也就算了了,但是文松子儿是她走的最近的人,也她的朋友,可没有想到,她竟然也这样想。文桃气的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云淡风轻的?把自己的情绪都表现出来,那就是愚蠢,让人看出你的弱点在哪里,一个女人,一个文家的女人,可以痛,可以伤,可以逃避,但绝对不能没有尊严。人活一口气。我当初寻死,就是因为知道那个时候,我看到自己将来痛不欲生的未来。我接受这段婚姻,也是因为看到了袁铭的态度转变,未来转变。我不在意女人的名声吗?我比你还要在意!”说完这些,又回头对文松子儿说道,“你觉得我会轻易的放过那对狗男女?你问问你自己,你爱王金成吗?我是说,在你知道他真正的为人之后,你还爱他吗?哪怕后半辈子跟许多女人平分他?让自己的孩子被人嘲笑?你也愿意吗?你不能接受的到底是他抛弃了你?还是恨她毁了你的人生?”文桃的话,让文松子儿陷入了沉思,文桃继续说道,“我是你的朋友,你的亲人,自然为你考虑,若是你说你现在就要回那个家,我现在就可以做到,若是你想让他们死,那也再简单不过了。我今天就可以做到。可那是报仇吗?让他们轻易的死了,那真是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后半辈子都生不如死。那才是最大的惩罚,你懂吗?”“生不如死?什么意思?”文松子儿对于这个说法很有兴趣,文桃冷冷的说道,“你想想,他们最希望看到你是什么结局?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过的很差,找个比王金成差的,最好是吃不上、穿不上,无儿无女,凄惨的死去。那样,他们才会觉得,甩掉你是正确的选择。可是如果你不在乎,你衣着锦绣,风光无限,夫妻恩爱,儿女成群,那对于他们来说,是怎样的打击?最简单的说,这样的报仇方法,是对经济实惠的,你想想吧!”入住军营文桃要走,文松子儿如同抓着了救命的稻草,拉着她的胳膊不放,此时压低音量,问道,“姑奶,你真是这样想的?你真的有办法把他们弄死?让他们倒霉?你早知道他们不会过好的,是吗?”“就算他们的命好,就算命定他们会如意,可是,对于伤害你的人,对于我最痛恨的那类人,我会干看着?”用瑶瑶的话来说就是,你若安好,那还得了?即使自己不是当事人,但是在不影响自己生活的前途下,她一定会顺便被那对狗男女添堵的。“你做了什么?”文松子儿非常好奇,文桃回头看她,说道,“这些事情,容易脏了手,也容易影响你的心情,所以你不用知道,等着看好戏就行。先把你的织布技术和刺绣技术学一下,不行到我舅舅家去,荀博达他妈妈不是一个人吗?你过去陪着她住,我让人送点好礼物去,顺便在哪里学学技术,你对采茶酿酒不是也有兴趣吗?去哪里吧!”这个想法已经产生很久了,所以见到这样的文松子儿,她才下定决心,也庆幸自己上次给荀博达他妈送的礼物都够厚重,否则还真是无法开口呢!想到了就做,写了一封信,让人赶紧送到乡里邮寄出去,然后才回家,继续准备东西,明天就要出发了。离别的时候不要说了,很是心酸的,这次离开不仅有文德友他们送,顺便拎包,还有文松子儿以路上照顾自己的名义,将人也打包带走了,等到南方舅舅那边都说好了,让文松子儿直接拎着包过去就是了。反正不能让文松子儿留在家里就对了,免得影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