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休望着此刻坐在地上满脸苍白无力的妖精穿着肮脏的嫁衣试图与他师傅结合,似是一阵邪火窜上心头,他带着怒气蹲下身来用手试图托住那妖精下巴,想要看看这妖精到底有何魅力迷住他的师傅。
啪!
却不料那妖精如此嚣张跋扈竟然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放肆!我是你师傅的……”
啪!
曹景休狠狠抽回一巴掌:“不知廉耻的妖孽竟忘图做我全真教掌门夫人!”
“呵!曹景休,我在不知廉耻好过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仙神百倍千倍!因为你连人都不算,你根本没有心!”
曹景休望着那妖孽绝美的脸上挂着一丝鲜血却依旧昂首挺胸直视他,这般的气场,这般的傲人还真颇像掌教夫人,竟把他当场震住。
因为她说的确实没错,仙神从来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那里早已割舍了凡人该有的七情六欲!说好听点他们是不染俗庸的神仙,说难听点他们只是一群永生不死的行尸走肉。
“曹景休!你要造反是不是!”吕洞庭此刻两袖青蛇弹飞六丁玄女望见这一切心在滴血,他知道逃跑的希望渺茫,却不想竟是毁在自己徒弟手里。
“师傅!你醒醒吧!她是妖!你是仙!只要杀了她,你依旧是全真教的始祖,是我景休的好师傅!”曹景休当着吕洞庭的面亲自拽住柳莺的盘发,如同拎起一只牲口,疼的柳莺挣扎着捶打曹景休的手臂却依旧无济于事。
这世间所有的声音此刻如同消失一般,落入吕洞庭耳中的只剩下柳莺凄厉的惨叫声。
望着这一幕吕洞庭发了疯一般一挥衣袖,一道青蛇激射而出洞穿曹景休的胸口:“孽徒!”
噗!
曹景休口吐鲜血单膝跪在地上无力在提拿柳莺。他从未想过他的师傅会为了一个妖怪伤他,他冰冷百年不会跳动的心被青蛇贯穿如同让人踩踏一般的疼,他捂着心口发狂一般的笑,笑到眼泪长流。
他踉跄起身双手向上摊似是托着自己的尊严:“你以为我在做什么?我在保护我全真教千年大统!在保护全真教能够名留青史而不是遗臭万年!被仙神所不齿!被凡人所遗弃!”
“可你只知道世俗情爱!你愧对全真教!愧对上洞八仙之首!”
望着天上嫌弃他的吕洞庭他只觉得理智完完全全的被吞没的一干二尽,他咬牙切齿的回过头望着柳莺那丝毫不亚于吕洞庭的眼神:“都怪你!”
他单手一摊将手做掌刀,一手抓住如同受惊小鸟一般战栗的身子当着众人的面一手捅入。
噗!
他的手掏进柳莺的胸口死死捏住她那颗跳动的心随后似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捏将其捏爆。
“曹景休!”
吕洞庭顿时泪水模糊了视线。
“破绽百出!”
张道陵冷哼一声一步踏到吕洞庭上方,一提剑柄,剑柄出刃,随后他一剑刺入毫无防备的吕洞庭身后贯穿其心胸。
噗!
吕洞庭口吐鲜血,眼睁睁望着利刃带着鲜血从他体内穿出,随后背后犹如千斤之重将他往下一压,他如同一只断线风筝一般重重落入地上。
砰!
张道陵持剑而落将吕洞庭身体定牢在地面之上,随后六丁玄女一一从天而降将手中长剑当作钉子插入吕洞庭手脚,金丹,斗府之中!
啊!
全身法力被阻断吕洞庭痛苦不堪仰天长吼,再也没有诗酒仙人的潇洒,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楚袭来。
曹景休望着面前妖精再无半点生机,他冷漠的抽出掌刀任由那妖精无力的倒在地上,她的鲜血从心口流淌出来,流过曹景休的官靴,透着温热让他嫌弃的悬空而立,随后他大声喊话:“全真教吕洞庭已知错,亲手除妖!望张天师明察秋毫禀明天帝!”
六神官冷冷一笑却也卖了天师府一个面子,天道院老者默默开口:“全真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除妖回归正道有功!念其苦修不意,判吕洞庭受两百年雷针穿心,待刑满释放在归仙班!”
“多谢神官!”曹景休眉头一舒展两手做揖,手上一红一白落入小道士二人眼中刺眼的不敢直视。
吕洞庭悲哀的望着躺在血泊里的柳莺伤心欲绝,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再次黯淡无光:“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自作主张!”
曹景休气急败坏:“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全真教的后辈可仰仗着你这颗大树护阴,可你呢?却自甘堕落与妖结合!任由这全真教千年基业葬送!这是何等得自私,何等的可悲!我只是在扶正你!师傅!景休是为你好,求求你醒醒吧!”
吕洞庭哈哈大笑,笑的扯动伤口,可他依旧笑的开心。
他在笑这在场的所有人,为何每个人活着都被着包袱前行,不仅如此,还要将那些沉重的世俗担负给身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