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包间的顾景程,脸色明显比刚出去的时候好了不少。只是,嘴唇上多了一道暧昧痕迹。宋洲搭在腿上的二郎腿抖个不停,看得出来他很焦虑。看到顾景程进来,他本能的想要问他,却也只是直了直腰,就被魏铭一巴掌拍在腿上之后又缩了回来,继续焦虑不安抖的更厉害了。顾景程扯着嘴角笑了笑,余光瞥了他们一眼。“有话就说。”这一笑,宋洲再也憋不住放下腿一脸严肃盯着顾景程,“哥,刚刚那···我没看错吧?”顾景程拿着酒杯在手里轻轻摇晃着里面的冰块,算是默认了。宋洲挠了挠脑袋,抓乱了精心打理过的发型,惊讶出声:“那是沈黎!我没看错吧,沈黎!”在此之前几年,他们都没人敢在顾景程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如今一口气喊了几遍,顾景程像个没事人一样,宋洲还是没能接受得了。一个人怎么会在同一处跌倒两次呢,他想不通。此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梁瑾思依旧笑的温婉大方:“我没来晚吧,路上有点堵。”说着她在几人怪异的眼光中坐到了顾景程身边。在他们的圈子里,没人不知晓她对顾景程的心思,即便顾景程已经明确拒绝了她。圈外人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他身边一直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人,很多时候梁瑾思也总是他一同出现,不少人自然也就觉得梁瑾思与他关系匪浅,至少是暧昧不清,说两人没点什么都没人信。宋洲魏铭这几人倒是清楚得很,顾景程心里想的是什么,若是对梁瑾思有意,两人早就在一起了。要说梁瑾思,也算是良配,温婉漂亮,家世好,和顾景程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梁瑾思也察觉到几人的异样,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宋洲烦躁的舔了舔嘴唇,偷偷看了一眼沉默着看着手里酒杯的顾景程,明显心思早就不在这了。于是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抓耳挠腮的模样像只猴子。魏铭打着哈哈,扯开了话题:“哎?老霍他们怎么还不来,我以为会和你一起来呢。”“可能被堵在路上了吧,我来的时候前面那个路口好像出车祸了。”梁瑾思答着。宋洲郁闷的抽着烟,瞥了一眼顾景程,抽出一根递过去给他,他觉得此刻顾景程可能会需要。顾景程却只是垂下眸子看了看,过了几秒,淡淡道:“戒了。”宋洲瞬间目瞪口呆,嘴里叼着的烟掉落,差点烫到他的大腿。他站起来嘴里咿咿呀呀、手舞足蹈抖落着掉落在自己身上烟蒂的模样,更像只山猴子了。确认了自己无事,宋洲长长呼了一口气,一脚捻灭地上的烟蒂。顾景程已经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还有事,先撤了,你们玩吧。”临走时还看了一眼宋洲,拍了他的肩膀,“今晚给你接风,记我账上,还有,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少抽。”宋洲直接一整个愣住了,皱着鼻头,半张着嘴巴,满脸问号转头问魏铭:“不是,戒烟?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有害健康?当初他也是这样劝顾景程说的,可结果呢,换来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双标呢!魏铭一脸看破一切挑了挑眉,笑着自己也点了一根,朝宋洲抬了抬酒杯:“谁知道呢,或许、是现在吧。”宋洲无语的一屁股坐下,愤然道:“恋爱脑,他一定是个恋爱脑!”从前的时候顾景程并不抽烟,平时在一处的时候他也并不干涉其他人。唯独在第一次带沈黎见他们之前,特意再三嘱咐,不许在沈黎面前抽,否则就把他们头拧下来。沈黎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有一次见顾景程,宋洲猛然发现他竟然也抽了起来。当时他还笑话顾景程,失个恋和青春期的小男生似的,还玩喝酒抽烟误入歧途作贱自己那一套。顾景程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安静的灌自己酒。如今倒好,沈黎一出现,这还没怎么着呢,这烟说戒就戒,他不是恋爱脑是什么?可这哪里是这么好戒的,他坐等顾景程打脸。“我赌一百,他戒不了!”魏铭却是笑笑摇头,问他:“你说的是人还是烟啊?”宋洲气的脸色涨红,“当然是烟啊!”“那我赌你输定了。”“不可能。”宋洲一脸不信邪。就算顾景程对沈黎念念不忘,可沈黎却不一定,刚才那怎么看,沈黎都是被强迫的。“我就不信了,他还对那人有瘾不成,四年了,说不定人家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难不成他还想捡个现场的爹当。”“哎,慎言?”宋洲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闭了嘴。若是没有当初的意外,顾景程说不定真当爹了,他们不知道沈黎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信他能戒!”,!“好,你要是输了,在你的生日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朝我大喊三声:大哥,小弟服了!如何?”“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你要输了呢?”“条件随你开!”宋洲与他碰了杯,“一言为定,谁要耍赖谁是狗。”两人这赌算是打赢了。他的生日在中秋前,正好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足够了!若戒的是烟,魏铭敢肯定自己赢定了,若是人,那还真不一定。听到这里,一旁的梁瑾思紧了紧拳头,从两人的对话已经猜到了大概,和沈黎有关。又是她!原本以为经过四年前那一遭,两人的关系算是彻底玩完了。可为什么,她又阴魂不散的回来了!四年时间,她都未能走进顾景程心里,她以为,只是时间的问题。再不济,她有的是手段让顾景程除了自己没得选。可沈黎一回来,她立马就意识到顾景程的不同之处,今晚从她进来,他甚至不曾看过她一眼。绝不能再拖了,她必须要尽快得到顾景程。梁瑾思指尖狠狠地掐入掌心,眼底闪过狠厉,只要到时候闹的人尽皆知,她不信顾景程不对她负责。想到到时候的胜利,她很快就换上一张温婉的笑脸。“你们在说沈黎吗?今天去机场接你的时候好像碰到她了,儿子看着差不多3岁了。”宋洲和魏铭齐齐转头看她,异口同声道:“儿子?”“儿子!”:()蚀骨情深,顾总他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