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常氏连忙扶顾夫人坐下,一脸担忧。
顾夫人靠在她身上哭成泪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常氏气得破口大骂,“郡主的心可真歹毒啊,我们顾家是平头百姓不假,不如你们谢家有权有势。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真把我们逼急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顾氏族人神色凝重。
他们虽然生气,却也因为淮阳郡主这突如其来的一招而投鼠忌器。
他们怕和离没谈成,真要把淮阳郡主逼出好歹,顾楠以后在顾家的日子更艰难不说。
淮阳郡主毕竟是郡主,真要出了事,整个顾氏一族都难逃责任。
顾三叔公低声劝顾楠。
“楠姐儿,叔公知道你心里苦,可。。。。。。”
可他不能真的为了顾楠和离,将整个顾氏一族都搭上。
“真不能退一步吗?”
顾楠死死咬着牙关,心中翻涌着无边的恨意与怒火,将她一双眸子灼得更加透亮。
她不怨三叔公的退却,毕竟族人已经为她奋力争取。
要怨要恨只能恨淮阳郡主和谢恒的无耻至极。
都到了这一步,她死也不能退。
“谢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父兄去世后,你们就谋划着夺我顾家财产。
你们计划孟氏和谢瑞接进府里,孟氏做平妻,谢瑞过到我名下做嫡子,以便顺利继承我名下所有财产。
为此你心爱的孟氏和谢瑞,你不惜在圆房宴那日,指使府里的长顺媳妇给我下药,意图陷害我,拿捏我。
上天怜我,让我躲过一劫,自那日起,我便知道了。”
余光看到母亲因为自己的话心疼地哭成了泪人,她压下心中酸涩。
若不是为了和离,她又何尝在亲人面前揭开自己曾经历的那些龌龊。
她冷着脸上前一步,指着谢恒,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你,谢恒,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宠妾灭妻的畜生。”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谢家的族老们,他们虽然觉得谢恒未婚生子过于荒唐,但也没太多苛责谢恒。
男人嘛,管不住裤裆里那二两也是常有的事。
但宠妾灭妻的性质可就不同了。
正妻是当家主母,是家族的门面,妾不过是用来解闷的玩意儿。
不管男人有多少妾,都不能动摇正妻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