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扬从怀里摸出一沓纸,隔着屏风递了过来。
“是这样的,我家铺子的掌柜们得知我今儿要来文昌侯府,特地找到我。
这些日子谢二姑娘在我家铺子里借了那么多东西,正好今日遇上,还请你把先前欠的账一块都结了吧。”
谢巧玉尖声否认。
“胡说,我什么时候去你家铺子里借东西了?我都不知道你家铺子在哪里。”
谢恒沉着脸走上前来。
“叶大公子,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可不能信口雌黄。”
叶崇扬挥了挥手里的一沓纸。
“这就是证据啊,让我看看谢二姑娘都借了些什么东西。”
他照着纸上的东西,一一念了起来。
“九月初四,借妆花云锦一匹,织金纱料一匹。”
“九月初五,借南珠头面一匹,玉镯两对。”
“九月初八,借狐狸皮披风一件,玉屏风一座。。。。。”
他每念一句,谢巧玉的脸便白一寸。
“你胡说,这些都是从我嫂子嫁妆铺子里拿的,怎么可能是你的铺子?”
叶崇扬眨眨眼,说:“我问你,你的布料可是从郝六街的织云坊拿的?
你的头面可是在郝六街解围的金玉坊拿的?”
谢巧玉瞳孔微缩,声音不自觉带出一抹战栗。
“这些都是我嫂子的铺子。”
叶崇扬摇头,“这些先前是你嫂子的铺子没错,但现在是我的了啊。
早在上个月,我就已经把他们全都买下来了。”
谢巧玉脸上血色尽失,“你。。。。你胡说。”
她下意识看向顾楠,嘴角抖个不停。
“嫂子,你没有卖铺子,对不对?”
顾楠叹了口气,面有难色。
“之前家里着急用钱,我确实托牙行把铺子都卖了。”
轰。
谢巧玉只觉得头顶响起一声炸雷,轰得她整个人都懵了。
“卖,卖了?”
叶崇扬上前一步,晃着手上的借条。
“谢二姑娘,你这些日子总去借东西,掌柜们看在侯府的面子上,又不好不借。